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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鉴宁的街上,这样标致的女孩几乎是看不见的。
谁能知道,一个如此完美的女孩就藏在这条平凡的小巷深处。
保良为他自己,也为他家的这条巷子,感到无比骄傲,甚至也为要娶姐姐为妻的权虎,感到无比光荣。
保良问姐姐:“姐,你高兴吗?”
姐说:“高兴,你呢?”
保良说:“我也高兴。”
保良又问:“咱妈高兴吗?”
姐说:“高兴。”
保良说:“那妈干吗要哭?”
姐说:“没有啊。”
又说,“自己的孩子,养这么大了,这一下要走,哪有不心疼的。”
保良忙问:“姐你要走?”
姐姐笑笑,又用手来摸保良的头发,她说:“就跟咱妈一样,嫁到陆家,就是陆家的人了。
将来姐姐要是真嫁过去,就是权家的人了。”
保良听了,半天没有回声,眼圈忽地一下,也红起来了。
两天之后,父亲回来了。
父亲是跟二伯一起坐飞机回来的。
保良跟姐姐一起,坐了权虎的“宝马”
去机场迎接。
去机场接他们的还有一大帮人,穿西装穿牛仔的五花八门,据说都是在二伯手下干事的经理,所以当二伯一出现在接机大厅,就立刻被前呼后拥包围起来,口口声声都喊:“权总!”
“权老板!”
一时搞得八面威风。
二伯和跟他一起回来的干儿子权三枪被那一大帮人簇拥着往大厅外面走去。
保良和姐姐,啊,当然还有权虎,一起过去接了父亲手中的箱子。
父亲一瘸一拐走在后面,看上去有些形影孤单。
但父亲看到保良姐弟过来便露出了笑容。
这笑容父亲在家时已极为少见。
这笑容一直保持到权虎用大“宝马”
把保良一家三口送到家里之后,保持到母亲关了卧室的屋门跟父亲如此这般地低语之前。
在保良和姐姐去机场接父亲的时候,母亲就动手做好了晚饭。
保良和姐姐一起把饭菜摆在桌上,等着父母谈完出来。
保良看得出来,姐姐一边摆放碗筷一边留意着父母卧室的动静,弄得连保良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
终于,卧室的门打开来了,父亲和母亲相跟着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坐下吃饭。
整个晚饭被父亲的沉默搞得重压难忍,保良偷偷看看母亲,母亲的面孔也像霜打一般。
饭毕,母亲叫保良到厨房帮她洗碗。
父亲和姐姐都留在客厅的桌前。
虽然母亲有意关上了厨房的房门,但保良还是很快听到客厅那边言高语低地争执起来。
出乎保良和姐姐的意料,显然,也出乎母亲的意料,父亲不同意这门亲事,而且态度极其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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