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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
带去。
当然,他在保良离开酒楼之前,已经让他趁热吃了一只。
保良已经多次吃过这种澳洲鲍鱼,而且都是在这座百万豪庭大酒楼里。
起先保良只知道鲍鱼好吃,不知道鲍鱼贵的可以卖到两三千元一只,便宜的也要卖到三四百元一只。
他给姐姐带回来的那只鲍鱼,姐姐也只吃了一半,另一半还是让给保良吃了。
姐姐说:鲍鱼最有营养,你吃了好长身体。
父亲的那只后来也给保良吃了。
父亲听说鲍鱼补脑,让保良多吃一点好好学习。
母亲那只保良实在吃不下了,母亲就留到次日切碎了炒菜,菜的味道果然比以往要香。
姐姐的爱情,尽管一直不事声张,悄悄进行,但没用多久还是让母亲察觉到了。
母亲真是太在乎女儿了,女儿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逃不过母亲的眼睛。
这也不足为怪,初恋的少女,脸上的颜色、嘴边的笑容、脚步的节奏、说话的声音,全都在变,变得与常态迥然不同。
母亲历历在目,由怀疑到确定。
她没去盘问姐姐,而是把保良叫到一旁,连逼带诱,几个回合就将保良瓦解,不仅供出了姐姐的恋情,而且交待了自己同党的身份。
母亲听了,没有说话,没有继续追根问底,也没有大发雷霆。
母亲只是眼圈一红,然后挥手让保良出去,母亲说:我知道了,没事了,你玩去吧。
说完转过身去,去叠床上洗好的衣服。
母亲的反应让保良和姐姐都很吃惊。
姐姐顾不上责备保良就去敲了母亲的房门。
她说,妈,权虎想请您去他那里吃饭,跟我讲了好几次了。
母亲眼都不抬,说:我不去。
虽说你爸和他爸是拜把子兄弟,可咱们毕竟是两家人啊,人家的饭,哪能随便去吃。
你爸现在又帮他爸做事,咱们更要懂得规矩。
姐姐干站了一会儿,推保良:保良你先出去,姐跟妈谈点事情。
保良就出去了。
他知道姐姐必须在父亲出差回家之前,把一切向母亲说清。
尽管,父亲从不轻易训斥姐姐,但姐姐一向很怕父亲。
母亲总是唠叨姐姐,姐姐却和母亲更亲。
保良听见姐姐和母亲在屋里嘀嘀咕咕谈了很久,但姐姐走出房门时的脸色,说明结果还算称心。
母亲答应姐姐,这件事情由她向父亲妥为禀告,但母亲也要姐姐答应,你二伯家可以不论富贵贫贱,咱们陆家不可不论。
权虎如果真的爱你,一定要他权家正正经经提出来才行。
咱们陆家可以不要一分钱聘礼,但必须要他权家的明媒正娶!
这天晚上母亲真的跟着姐姐去了权虎的百万豪庭,在饭间当着权虎和姐姐的面,自然,也当着保良的面,把这个要求说得清楚而又坚决。
权虎自是满口答应,说那还用说,那是当然。
但母亲也听得出来,至少在那天晚上之前,权虎的爸爸权力和陆保珍的爸爸陆为国其实一样,对这场儿女之情显然一无所知。
但无论如何,那天晚上从百万豪庭回到家中,姐姐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容,那份兴奋和轻松,藏都藏不住的。
保良钻到姐姐屋里,看到姐姐又照镜子。
镜子里的姐姐,被几口葡萄酒和太阳般的爱情刺激得面色嫩红。
二十岁的姐姐比电视里的明星还要好看,脸上的皮肤五官,秀丽而又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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