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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如箭。
船行如梭。
船上的要离,独臂拿不稳长戟,只得在腋窝下夹着。
秋风贴着江面呼啸,要离立也立不稳,总觉得要被风抛起来投入江中,身体在向上飘,就只好把位置调低,单膝跪在船头。
他的心脏这会儿正在膨胀,变得很大很大,心跳怦怦如擂鼓。
肝胆在紧张地抽搐,他的嘴里满是苦味。
他作为向导,此刻正是江船舟师第一人。
他跪在庆忌前面,脊背对着庆忌。
他的脊梁上似乎生出了眼睛,关注着庆忌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他和庆忌的膂力相比,犹如泰山之比蓬草。
如若动作,只可一举成功。
他心里觉得又自豪又骄傲,公子庆忌的生死,吴国社稷的安危,此时全都系在他的脖子上。
感谢超人的先知孙武,使他这一残缺不全的穷巷酒肆的无名鼠辈,成为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日后,太史公也不得不在史书上恭恭敬敬地写上“要离”
二字了。
可是,现在便是孙武孙先生所说的电光石火一般的时机么?孙先生说“可将庆忌水葬”
,就是这片水域么?不,还不行。
船是顺风船,如果他立即转身面向庆忌,可就是逆着风了,他知道,他的体力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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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活祭要离(2)
等待着。
在等待中受折磨。
要离夹着长戟的腋窝里,出着汗,黏黏渍渍的,很不舒服。
风吹过来,他打了个冷战。
他保持着那种江船第一兵的姿态,目光只注视着前方吴国的方向,他夹着的青铜之戟也一直指向吴国。
他的无比忠诚的姿态,彻底解除了庆忌的防线。
忽然,风儿怎么转向了?
风在这顷刻间,鬼使神差地打了个旋,由西风改为东风,呼呼啦啦吹开了庆忌的战袍。
船就要打横。
时机!
“电光石火”
一般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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