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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战更是说干就干。
不久前,两国边城少女采桑叶,争抢起来。
为了几叶桑叶,先是两边少女的爹娘兄弟互相厮杀,接着是两个边城兵戎相见,楚人灭了吴国的小城。
到后来,吴王率领大军压境,一直攻破居巢和钟离两座城池才算心理平衡。
楚人蛮野,成年男子行路没有不带剑刃的,如若捉到吴国来的可疑之人,砍手剁脚,甚至杀头,都说不定。
因此,孙武和田狄隐蔽行踪,晓行夜宿,一路十分地辛苦。
在楚国卫地,田狄想方设法找到了混迹在庆忌军中的要离。
要离本来人就干枯,失了右臂,半个人如不倒翁,歪歪斜斜地来到馆驿秘密谒见孙武。
孙武以酒肉款待要离。
要离觉得像负债之人见到了债主,羞愧难当。
孙武心里明白,他当然不是逼债的,说是逼命的还有些沾边儿。
孙武的神态十分地平和,老友相逢,觥筹相交,很是亲切,矢口不提刺杀庆忌之事。
要离憋不住,说自己虽然已为庆忌接纳,却无法近得庆忌身边。
“庆忌身边武士簇拥,睡觉都睁一只眼,枕着宝剑。
依从先生教我之计,我已劝得那匹夫挑选精勇兵丁,十日后舟师东行北上,就要去攻打吴国。”
说着,感叹有负于孙先生的知遇之恩和吴国君王的重任之托,剁手杀妻所追求的目的至今还未曾达到,越发地羞惭,声泪俱下,啪啪地掴起了自己的耳光。
孙武忙拉住要离的手。
“要离兄不必如此自残。
要离兄的诚信忠勇,孙武没齿难忘,铭刻在心。
听兄所言,庆忌十日后不是要兴师伐吴吗,就是说时机已经到了。
这时机不是随时都有的,来如电光石火,稍纵即逝,兄可要抓住才是。”
要离说:“请先生教我。”
孙武说:“可将庆忌水葬。
到时候,你即可明白。”
要离走了。
孙武哈哈大笑。
田狄问:“先生所笑何为?”
孙武笑说:“我一笑庆忌一介匹夫,不懂得会合诸侯来征伐吴国,单枪匹马来送死;二笑庆忌终于不会预料同舟相济之人,便是将他葬身鱼腹之士,万丈之堤,毁于蝼蚁;这三么……好了,不说了,备马,上路。”
庆忌正“依从”
孙武之计而行。
浩浩荡荡的战船顺长江准备东去北上,西风猎猎地漫卷着大纛。
庆忌立在船头如塔,这汉子精力和体力惊人地充沛,目光如闪电般敏锐。
人说他可跳跃到半空伸手捉住燕子,可以两手一合掐死熊罴,都是实有其事,可是勇则有余,谋却不足。
他对要离的轻信和轻视便是他致命的错误。
那要离晃晃悠悠带着独臂来哭诉投奔他,一下子就唤起了他征伐吴国,报父亲王僚被杀之仇的血性,就收留了要离,种下了祸根。
虽然他也注意观察过要离的所作所为,虽然他一直没让要离近得身来,但是到了这会儿,庆忌不仅让要离上了他的船,而且让要离围绕左右带路,就大错特错了。
他以为,一是何处弃舟登岸,从何处发起进攻,只有要离可以做向导;二是谅要离这个风一吹就乱摇乱摆如芦苇一样的小东西,不敢对他下手,即便下了手,他庆忌吹一口气便可将他吹落江中的。
他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