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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兵尽殁,大军围城,眼见亡国只在顷刻间,已令得这位曾被谕为明君的一国之主仪态尽失心智尽丧。
“父王!
事已至此,悔之无用,莫若图谋后事!”
北璇玑厉声道。
抱头的北海王呆了呆,然后放开脑袋抬头看着女儿,似乎有些吃惊女儿如此严峻的语气。
“璇玑……”
“父王。”
北璇玑神色一缓,语气变得柔和,“您是一国之主,岂能沉溺于悔恨之中而置满城臣民之生死于不顾。”
她扶北海王在羊皮垫子上坐好,“父王,东人已射来箭书,称三日内不攻城,叫我们是降是战作个选择。
父王您要早作打算。”
许是女儿的镇定安抚了父亲,北海王定了定心神,慢慢恢复了清醒。
一时殿中沉静。
许久,北海王看着女儿:“今日收到箭书之时,寡人便召集群臣商议,主降主战者各有说法。
璇玑,你一向聪明有主意,你倒是说说看。”
“父王。”
北璇玑却是摇头,“您才是一国之君,不能为他人左右。
女儿只是问清父王的决定。
降,与父共荣辱;战,与父共生死。”
“璇玑。”
北海王轻轻叹息,看着女儿,若有所憾,“若你是个男儿就好了,只不过……”
他转而又笑了,“有女若此,夫复何求。”
“父王。”
北璇玑依偎着父亲。
北海王抬手抚着女儿的头,这刻,他又是那个贤明慈爱的北海之王。
“璇玑,便是为着你,寡人亦不能让你罹此大祸。”
北璇玑抬首,“父王是决定降吗?”
“城中有这么多的无辜百姓。”
北海王轻轻叹息,“寡人可战死殉国,但寡人已带给他们亡国之祸,再不能叫他们受此兵刀之灾。
北璇玑点头,“城中不过两万兵马,即算拼死一战亦不可能守得住,不过是断送更多性命。
倒不如直接降了,免去百姓之苦。”
“是啊。”
北海王苦笑,“他日史书必记下寡人这亡国之罪名。”
“父王切莫说如此丧气之话。”
北璇玑站起身来,“北海今日不敌东人,岂就会永远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