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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缓声道:“养尊处优数十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
陈熙于慈宫,恐是催命符哩。
她要真个蛰伏了,玉姐心里也不愿下狠手。
她一动,玉姐便心无愧疚了,到时候用甚样手段,便不好说了。
说她虚伪也好,说她有城府也罢,她行事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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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宫养尊处优数十载,唯官家立太子一事上失了手,其余诸事皆顺,又因事情紧急,是以叫玉姐打回,心下不无懊恼之意。
却也不得不恨声道:“这洪氏倒是有主意!”
淑妃不敢言语,皇后因手里握个宫才人,妇科之御医言怀相极好,似是男胎,她便底气足,因说:“她打了我脸,是我没用,我也认了,如何敢这般对娘娘?真是不孝!”
慈宫冷道:“你去这般说到她脸上去?”
中宫闭口,她是想撺掇着慈宫去对付东宫,自己却不想动手来。
慈宫对她颇失望,她未尝不因先时慈宫捧齐王一庶子而无视鲁王这个庶子心有怨恼。
慈宫道:“等罢。
看大哥何时回来。
唉——”
中宫教唆不成,只得回去看宫才人。
淑妃待她去后,便问于慈宫。
慈宫道:“她终不与咱们一条心!
有了个宫才人,她心便又大了,人又蠢,看吧,她坐不住。
有她前头惹事儿,旁人也好少说咱们两句儿。
宫才人叫她养成个猪模样儿,生产时且有苦头儿吃!
怕她打着去母留子心思哩!
真个道我看不出来?”
淑妃道:“官家只与宫才人名位,那一个……”
慈宫道:“这才安全。
等官家好了,宫才人生了,那一个不是才人也不行了。”
淑妃合什念一声佛,又说:“只盼大哥旗开得胜,万里功成。”
慈宫叹道:“一个家,要单靠女人支撑,总是不成,还是得男子。
我真是后悔,当时大臣说荣养,我便真个听了,不曾叫你兄弟侄儿暗地里上进些儿。
否则何以至此?”
淑妃道:“我忧心,却是东宫,官家自然是想自个儿子继位,不拘哪个宫人有子,都可叫官家强硬起来。
赵隐王那个贼,因只剩了他一个,官家回护他时何其用力!
或可与大臣相抗,界时又有大哥外声援,大臣里再有支援,倒还有几分胜算。
只恐太子妃有了儿子,大臣们便要懒省事儿了。”
慈宫垂眼道:“你休说,叫中宫说去,她是正经婆婆么,管儿媳妇要个孙子,也是人之常情。”
淑妃轻声应了。
不几日,往看宫才人时,顺口便说及东宫事。
皇后情知淑妃恐没甚好心,却也不得不关心,好歹手头有个宫才人,她倒有几分耐心,硬生生直等到过年时,方才发难。
她恨玉姐入骨,本就不是那般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