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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想?”
刘胜的眼睛睁大起来,瞪着邓海。
邓海也瞪了他一眼,低沉着黑黑胖胖的长方险,象跟他斗气似的。
“嘿嘿!
我思想通了。
你还没有通!”
刘胜大声地说。
“我就是不通!”
邓海撅着嘴,咕噜着说。
“不通?不通也得通呀!”
神情象是责备,语气却又象是哄劝,他还是瞪着邓海,高声慢语地说。
邓海收拾了碗筷,扭过头走了出去。
刘胜不禁苦笑了一声,望着邓海的背影说:“嘿!
七十四师是美人精,把我们这些人的心窍迷住了!”
他走到葡萄架子下面踱了几步,对坐在门边编草鞋的运输员嘻笑着问道:“你的思想通不通?”
运输员不明白首长问话的意思,茫然地望望他,又埋头编着草鞋。
“你也不通?”
运输员又茫然地望望他,疑楞了一下,懵懂地笑着回答说:“首长,我通!”
“对!
你通!
通的好,不通不好!”
他衔着烟,哼声地说。
五月天的中午使人困倦,昨夜又没有睡足,刘胜便走到屋里,掩上一扇门,放下墨绿色的纱帐子,遮住阳光,睡到床上。
“对!
在这里吃葡萄!
叫我走,我也不走啦!”
他躺在帐子里,自言自语地说。
他睡了,一睡就酣沉沉的,屋子里响着他的粗重的鼾声。
他睡下不久,门外突然响起笨重的急促的脚步声。
机要员急迫地奔到他的门口,没有看到他在什么地方,就大声地喊道:“团长!
团长!”
运输员没有来得及拦阻,机要员猛地推开门来,继续地高声大叫着闯到屋里,一把撩开罩着刘胜酣沉大睡的帐子。
刘胜熟睡受惊,骨碌地跳起来。
他没有看清大声叫喊的是什么人,就瞪着红红的眼睛呵斥道:“什么事!
这样慌张!
敌人打到门口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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