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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道:“可是作怪,他连桩坏事都做不周全,还有个甚好自傲?”
九哥道:“三堂会审,证据拿了来,先审那婢子,婢子胆怯,悉招了,那主意也不是他想出来,还是他那宠姬想,他还不如个妇人!
便是这般禽兽,竟说若非尚主,他满腹才华必能施展开来!
竟是长公主误了他!”
但凡晓得些儿典章制度人都明白,光禄大夫听着好听,看着光鲜,品级也高,却是并无实权,实打实虚职散官儿。
光禄大夫之职,始于汉武,设立之初便为是顾问咨询,此后一直也不曾握个实权。
赵唯丰原是驸马,官家即位,因生母所请,加他一个光禄大夫,也只为了看着好看罢了。
他便以不得掌事,意常怏怏。
玉姐听了,笑得直打跌:“本朝是要抑外戚来,可我也曾听说,太祖万安公主驸马乃是太宗朝枢使。
一个眼高手低玩艺儿,也敢挑剔长公主!
瞎了他狗眼!”
九哥扶着她道:“你仔细些儿,不要大笑……我本不该说这些个腌臜事与你听,你怀着身子,不可听这些个……”
玉姐道:“他难道能一辈子不晓得?听听也没个坏处,总不好养得不知人间险恶。”
九哥说了一通,心里好过了些儿,叹道:“就是这么个东西,我恨不得他去死,却也无可奈何?”
玉姐因问:“怎么说?”
肚里却早明白,依律“气死”
实不是个说得过去死法儿,不能实证他害死了长公主,便是身上没个人命,弄不死他。
至如虐待女儿,便是将这女儿打死了,顶多有人说他一句“不慈”
,长辈无故殴杀子孙罪名,绝不致死,何况这姐儿还活着。
至如宠妾,既不能证妻是叫害死,那便不是宠妾灭妻,哪怕人人心里明白,也入不得他罪。
何况这妾实不曾叫扶正过。
此事若未曾闹开,罗织旁罪来整治一个驸马,倒并不难,一做成大案,反而不好痛下手了。
果然,九哥也是这般说。
玉姐道:“不是我说,长公主也是,为母则强,哪儿就这么平白撂开手去,她走了倒松了,孩子岂不可怜?”
九哥道:“总是做父亲不好!”
碧桃正与玉姐换热茶,听了便笑:“九哥与娘娘真个是,男说父亲不好,女说母亲不对,莫不是怪反了?”
说得玉姐也笑了起来:“凡事当自省。”
九哥点头道:“正是。”
碧桃见他两个似有体己话儿要说,放下茶来便走,又丢眼色,叫了立着宦官宫女一齐退了下去。
九哥见她们这般行动,面上烫将起来。
玉姐咬着袖子,低头闷笑,又悄拿眼来觑他。
九哥道:“笑甚?笑甚哩?我看自家娘子哩。”
玉姐道:“你看我,我如何不笑来?我怕往后,你不肯看我哩。”
九哥道:“胡说!”
玉姐道:“那可不定哩。
休说无人催你纳妾哩。
我只好趁这会儿多笑两声儿,往后,我怕我便笑不出来了。”
九哥急道:“哪个说来?哪个说来?我一字也未尝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