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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次杏与成泉极力埋低了头,是他们二人陪同张湍写下这封奏疏,赵令僖若要发难,他们二人首当其冲。
此事于铺纸研墨之时,二人便已心知肚明,却仍愿为之。
&esp;&esp;“次狐,找人来给张状元上刑。”
赵令僖丢下笔,笔尖在纸上摔出一片墨痕。
&esp;&esp;次狐上前取纸一观,手纸轻挪毛笔,便使得笔尖墨迹涂盖住那小小“刖”
字,随后展开纸张,故作糊涂道:“公主亲笔懿旨被墨迹遮去,奴婢不知该施以何刑。”
&esp;&esp;赵令僖瞥见纸上墨迹,反问一句:“往日在本宫面前用右手写字都是怎么发落的?”
&esp;&esp;“轻则鞭笞,重则处死。”
&esp;&esp;“还有呢?”
&esp;&esp;次狐无法再避,只得作答:“施以断手之刑。”
&esp;&esp;“砍吧。”
赵令僖嘴角弯弯,抬眉巧笑:“之前怎就没想到,不忍心砍你的脑袋,但是砍一只手,人仍旧漂亮。”
&esp;&esp;次狐试图劝说:“公主,我朝祖训,身有残疾者不得御前为官,倘若斩去张大人右手,这殿前御史一职怕是要被革去,且永不录用。”
&esp;&esp;次杏扑通跪下,叩首求道:“禀公主,张大人书奏疏是奴婢在旁研墨伺候,是奴婢未能及时提醒张大人,还请公主责罚奴婢。”
&esp;&esp;成泉见状亦是一同磕头:“公主,张大人是今科状元,未来的国之栋梁,您又一心喜欢。
断手断脚确是损不了容貌,但到底看着不大好看,公主若想处罚,奴愿代张大人受罚。
只盼公主看着能够舒心。”
&esp;&esp;听赵令僖责罚之令,张湍不为所动,但他们与他素昧平生,却能舍己救人,油然动容。
然而一人做事一人当,岂能连累他人?
&esp;&esp;他当即开口:“湍愿领刑罚。”
&esp;&esp;“有趣。”
赵令僖一扫心中不悦,喜笑盈腮,步履轻盈地绕到张湍身侧,轻轻拉起张湍右手。
&esp;&esp;张湍猛然挣开,拂袖侧身,凛然出声:“公主自重。
请公主动刑便是。”
&esp;&esp;她招了招手,几名宫人上前将张湍团团围住,张湍动弹不得,只能任她宰割。
她指尖点上张湍掌心,张湍愤而握拳,手臂垂于身侧。
她便覆其右拳,轻声慢语道:“那奴婢说的有几分道理,缺手缺脚瞧着就骇人,来?????日若有残肢再来伺候,难免被你吓到。”
&esp;&esp;张湍抽回右拳,背于身后,目光偏到一旁不去看她。
&esp;&esp;她不再和他嬉闹,轻甩甩手,莞尔而笑,轻描淡写吩咐说:“将内狱的卒子叫来,本宫要瞧一瞧他们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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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宫人将香炉搬至庭院,焚起浓香。
&esp;&esp;赵令僖窝在躺椅中,旁侧四名婢女打扇送凉,她稍有些困倦,掩面哈欠着催问内狱的人来了没有。
&esp;&esp;内狱司刑太监背着一件皮革包袱,提盏灯笼匆匆赶到清平院。
经通传后一路小跑着到赵令僖面前跪下叩首问安:“内狱司刑房峰问公主安。
属下来迟,还请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