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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洪谦也笑了,收拾了回家,依旧读书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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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苏先生还道学生学好了,心下意,这天出了题目与洪谦,令他做诗写策。
门上却又来了消息,道是府君欲与诸秀才、举人一道赏菊花儿。
这郦玉堂心里也爱洪谦人才,说来盛凯面相略嫩,洪谦却正相宜,年将三十,始蓄一点须,白面有须,乃是雅士美男必有之相。
又长形颀长,剑眉又配凤眼,举止优雅,郦玉堂与他说话十分慰。
不想这洪谦要闭门读书,官书也不肯去。
郦玉堂只当他是“名士有癖”
。
家中娘子也说洪谦妻女好,郦玉堂有小事不敢轻邀,有大事便不免请他一叙。
江州太平,五谷丰登又无甚盗贼,郦玉堂之大事,便是有好人物到访,小事便是自家兴起,或烹茶、或煮酒,酸上一回。
恰江州来了个难得人物,郦玉堂便想起洪谦来了。
这话却要从郦玉堂身上说起,因他这一癖好,又好往官学里转悠,初时不显,如今江州城都知道这位府君略有些怪异。
那一等自诩风流之辈,便一齐往这江州城里扎。
内里有几个确实有些风仪,果得了郦玉堂赞赏。
原有些家读书秀才、举人,也往官学里来凑一凑热闹。
可巧,有一人,便是这许多才俊里,也算得出挑儿了。
此君姓赵名信字子诚,二十来岁年纪,生得一表人材,郦玉堂心中之风流才子生得是甚般模样、他般长成甚般模样。
又弹一手好琴,真是合了郦玉堂之心。
他自家未有功名,却是不曾下场,然凡与他交谈之人,皆称甚才华。
郦玉堂一见倾心,便邀几个他也喜欢人,一处做一场欢宴。
且将自家几个儿子一同寻来做陪。
洪谦到时,见盛凯等皆,此外又有与他同年两个秀才,又有几个举人。
再看那今日主宾赵子诚,一身白衣,端是飘飘欲仙,二十来岁年纪,唇红而齿白,秀眉长目,眼角都带着意思。
只管自抚琴,却不与众人交谈,郦玉堂也听得入神。
一曲毕,郦玉堂将赵信介绍与众人,赵信与众人揖礼,也不多言,微仰着脸儿。
内里一个秀才见他这般作态,耳朵忽地一动:“赵信这名儿甚熟。”
另一秀才道:“你莫不读书?却不是个匈奴小儿名?”
另一举人道:“你们哪里知道,分明是个武夫名。
降汉又归胡,反复小人一个。”
两秀才齐声道:“原来如此,受教了。”
几人将赵信讥了一回,读书人从来有傲气,固然因着有些不可说缘由,应了府君之命,然自恃是读书人,也要拿捏着一点架子,不肯过于阿谀。
又有些“文人相轻”
习气,来是来了,然对这个主宾,他们不服气,却要刺上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