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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萦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会邓骜心里是真的怎么想的?她只是点了点头。
到了邓不疑房内,梁萦就问到一股药味,药味不浓,可见病情真的和邓骜所说的那样,并不严重。
再往里头走就是寝室,这会没有多少外姓男女相见要避讳的想法,所以梁萦一直走了进去。
邓不疑面上潮红,他躺在床上,身上的热已经退下去稍许,但到底还是不好受。
身上的锦被是盖的严严实实。
就剩下个脑袋出来。
“阿兄,侯女来了。”
邓骜站在离寝台有一尺远的地方,轻声道。
邓不疑这才睁开眼睛,“有劳了。”
邓骜不是不知道情趣的小孩子,知道眼下这会不好继续留着,连忙告辞出来,邓骜看着外头的天,这长安的的确确有些冷了,而且天也是阴沉沉的,风吹到脸上刀刮似的疼。
可能没过多久就要下雪了。
邓骜往自己住所走去,心下盘算兄长好久娶妻。
兄弟长幼有别,只有等兄长娶妻之后,才轮的到他。
邓骜走了之后,邓不疑让室内的家人侍女退下。
一阵窸窣声之后,寝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没有了旁边的人看着,梁萦也自在了许多,她走过去坐在寝台上,将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温度,然后探入锦被中握了握他的掌心。
感觉到他体温没有比自己高出太多之后,梁萦才放下心来,“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还不准我病一场么?”
邓不疑感觉到她手掌上的凉意,反手牢牢将她手抓住,半点都不肯她缩回去,而且开口带着点儿撒娇和委屈。
活似一只喵喵叫着要人安抚的小奶猫。
他眼睛睁开了,乌黑的眼里是泠泠水意,看得人心里一颤,恨不得在他脸上亲一下,摸摸他的头发。
但是梁萦才没有被他这幅表现给骗了。
她尝试了几次转动手腕,想要把手抽出来,但是都未曾如愿,抽不出来,梁萦干脆不浪费后来干脆就欺近了他。
“说罢,是不是你又胡闹了?”
梁萦压低声音问。
邓不疑不答话,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被子里捉住梁萦的手不满足就这么点接触缓缓向下,握住了她的手腕。
“……没有甚么。”
邓不疑嘟囔道。
“这几日我身上热得很,难受死了。”
他嘟嘟囔囔的模样看得梁萦就笑了,“知道生病难受,下回看你还敢胡闹不。”
梁萦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她看到那边炉子上炖的药,“那会还有你的药呢,到时辰了没?”
梁萦曾经见过刘偃侍疾,知道药汤熬煮出来有一定的时间限制。
“嗯……不知道……”
邓不疑一听到梁萦问起药的事来,立刻扭动了两下,他手上一使力气,梁萦整个人就扑倒在寝台上。
邓不疑心满意足的将人拖到了自己的被窝里头,梁萦吓了一大跳,邓不疑耍赖似的一条腿横在她身上,压实了不准走。
“你还要不要命了!”
梁萦低声喝道,她反正无所谓什么名声不名声,这会评价女人也不是靠着女人贞洁无比来评价的,更何况她早就把邓不疑给玩了一通,“你还病着呢,要是又着凉了,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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