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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的慈善的老母亲也救不了他。”
“那末,乔治很快就要走了。”
文森特沉思地说。
卢梭走进来,给文森特带来~袋家烘的小甜饼。
唐居伊老爹,仍戴着那顶圆草帽,送给文森特一张日本版画,说了一些他们是多么高兴地欢迎他回到巴黎来的动人之词。
十点钟,文森特一定要下去买一公升青果。
他分给每个人吃,连洛特雷克的随护人也有。
“倘若你见过一次普罗旺斯的银绿色的橄榄树林,”
他高声说,“你就会一辈子好吃青果。”
“说起青果,文森特,文森特,”
洛特雷克说,“你觉得阿尔的娘儿们怎么样?”
第二天早晨,文森特替若阿娜把摇篮车搬到下面街上,让娃娃能在私家便道上晒晒太阳。
然后,文森特回进公寓,光穿一件衬衫,站着瞧望四壁。
墙上挂满他的画。
餐室的壁炉台上方是《食土豆者》,起居室里是《阿尔风景》和《罗纳河夜景》,卧室里是《鲜花盛开的果园》。
使若阿娜的女佣感到毫无办法的是,在床下、沙发下和食橱下,全塞满了大堆的未装框的仰画,空房间里也堆得满满的。
文森特在泰奥的书桌里翻寻东西,偶然发现一大捆用粗绳扎好的信函。
他惊奇地看到这是自己写的信。
自从二十年前文森特离开曾德特到海牙的古皮尔公司那天以来,泰奥一直小心地保存着他兄长写给他的每一行字。
总共有七百封信。
文森特感到奇怪,泰奥为什么要保藏这些信。
在书桌中,他还发现十年来寄给泰奥的素描,都按年月整理得好好的:博里纳日时期的矿工和他们的妻子,俯身向着他们的垃圾;埃顿附近田野里的锄地者和播种者;海牙的老翁和老娘;吉斯特的掘上者;斯赫维宁根的渔民;纽南的食土豆者和织布工人巴黎的饭店和街景;阿尔初期的向日葵和果园速写;圣雷米精神病院的花园。
“我可以开一个个人展览会啦!”
他大声说。
他把墙上的画全取下来,拆开一包包速写,把每件家具底下的未装框的油画技出来。
十分小心地将它们按时期分类。
然后拣出那些抓住了他作画地方的精神的速写和油画。
从门厅进入的走廊里,他钉上了大约三十张他的第一批习作:博里纳日人——走出矿井,俯身在他们的椭圆形火炉上,在他们的小茅舍里吃晚饭。
“这是木炭画陈列室。”
他对自已宣布。
他看看其他的房间,决定把浴室作为第二个不太重要的地方。
他站在一张椅上,在四壁上成一条直线地钉上一排埃顿习作以及布拉邦特农民的习作。
“这间嘛,当然,是铅笔画陈列室。”
他的第三个选择是厨房。
在这儿挂上海牙和斯赫维宁根速写;从窗口看出去的堆放木材的院子、沙丘、拉上海滩的渔船。
“第三陈列室,”
他说,“水彩画陈列室。”
在空着的小房间里,他挂上朋友们的画像:德·格罗特一家——《食土豆者》,这是他充分表现了自己的第一张油画,在这幅画的四周,他针上数十张习作,有纽南的织工、服丧的农民、他父亲的教堂后的墓地、纤细的圆锥形的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