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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许这一次,武艺要学,尊师重道也要学,这两样都学了,才能和你父皇一样,日后做咱们大魏的明君。”
拓拔绍爬下来,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绍儿受教。”
青雉已把袁念嫦扶了起来,笑道:“殿下知礼守礼,真是咱们大魏之福。
老祖宗,奴婢问清楚了,本没有什么,是今早地上又打了一次蜡,尚未干透,走在上面便容易跌跤,本不该用此厅待客的,底下人不懂,给安排到了这里。
好在如今袁娘子没什么大碍,换身衣衫就好了。”
袁念嫦连道不敢,“本来就是臣女不小心,不必劳烦。”
钟慈音连忙也笑道:“老祖宗,臣女斗胆,也随着这里人叫一句老祖宗。
其实我们南方来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娇生惯养之辈,在家里针黹女红也都时常上手,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更衣什么的,只向老祖宗讨杯热茶,安安被吓的心也就够了。”
她固然与袁念嫦不合,但到了这里,不论谁做什么,都会被视为南方女子做了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至于娇生惯养之辈是谁,方才青雉在问袁念嫦前因后果时,恐怕早已说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刻,青雉便问文令仪道:“文娘子以为如何?”
自从太皇太后来了,文令仪便逼着自己不要往北面上座看那个桀骜不驯的孩子,此时被问,便顺着道:“是,这样足矣。”
重新趴回老祖宗怀里的拓跋绍悄悄看了过来,嘴悄然撅起。
别人叫她她就应,他问她她就不回答,凭什么?
见状,老祖宗笑了笑,朝文令仪挥手道:“来,你上前来,老身听说过你,今日才算有机会见一面。”
待人到了跟前阶下,笑道:“别低着头,给老身瞧瞧是怎样的颜色。”
文令仪眼儿微一上抬,半张清艳的脸便露了出来,上了极浓的粉妆,却依旧能看出底下容色艳秀,待全脸露出,暖阳顺着窗棂打入,照得她眼似两枚淡褐琉璃,流转含光。
加上身上独有的冷雅之气,让人久久不能挪开眼。
老祖宗眼中笑意加深,笑纹堆在眼角,“果然是国之殊色,叫人一见便忘俗。”
“太皇太后谬赞。”
文令仪低下了头,语气却不算诚惶诚恐。
“还叫老祖宗?如今都是一国之人,何必生分?”
不待她答,又问起青雉,“老身瞧着这孩子倒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不知你能想起何人?”
青雉仔细回忆了下,摇了摇头,正要作答,忽看见殿下也在那苦苦思索,眉眼之间的颦蹙,竟与眼前的前朝公主有几分相似,不由定睛看了看,惊叹道:“奴婢看着,文娘子虽是成婚七载,娇色未褪,与殿下却有几分相似……”
老祖宗一看,果然有些相像,不由觉得是天意如此,笑得越发慈爱道:“这或许便是缘分。
说到孩子,令仪与西宁公之子成婚七年之久,也没个一儿半女?”
被直呼其名的文令仪有些不安,但细想了想,这句话中不过是问她为人所知的过往,说了也无妨的,便道:“是,臣妇与他少一些儿女亲缘。”
老祖宗道:“这种事也是急不得的,不过一旦缘分到了,也就水到渠成了。
对了,西宁公身子还好?不瞒你说,陛下怜惜西宁公将才,此番保留他的爵位不说,还与老身说起,要把西宁公之子好生安顿,让他们父子齐心,为我大魏献一份心力。”
文令仪微微涩然。
似乎所有人都将宋国的覆灭视作理所当然了,在她这个前朝公主面前说这些话无所顾忌,全然忘了她的亲族死于这些鲜卑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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