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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在费脑筋了?”
春羽无奈道。
文令仪回过神,向她笑了笑,“还是不要推辞,省得驳了她的面子,拿来衣衫换了,过会便去闻章宫看看是怎样的芍药。”
见了钟慈音,文令仪越发觉得自己的打算不错,这等荣光艳发的模样,若非受宠是养不出来的。
既然宠她,又怎会舍得她受委屈?
钟慈音见她来了,多少有些惊讶,过来行礼时,也未加遮掩,“姐姐深居简出,今日竟愿意舍妾这分面子,妾铭记于心。
请。”
文令仪随着她走入花间,装作不经意道:“淑仪此举,和陛下与臣子们上下同乐之心是一样的,本宫不能不来。
恰好前些日子之事,宫中多了些风言风语,今日借此也可澄清些。”
钟慈音不料她这一番话说得很得体,看不出是小门户出身,看了眼她淡淡笑道:“姐姐得圣心不是无缘由的,话简直说到人心坎上。
陛下的意思也是这般,不能平白叫人将脏水泼到闻章宫里,所以才叫妾搬来这些芍药和众人共赏,也让人看看究竟是何人下作肮脏,欲行不轨。”
文令仪心漏了一拍,略显疑惑地“嗯”
了声。
钟慈音却并未多说,叫人引她去了圈椅坐下,自己告了声罪便又去迎其他妃嫔。
等了会儿,忽然听见一阵喧闹,与钟慈音较好的一个妃嫔不顾体面怒声道:“亏姐姐心怀宽广,此前一直瞒着我们,到她今日被陛下禁足了才让知道!
我要是姐姐,早把她丑相撕破了!”
文令仪与春羽对视了眼,禁足?谁?
钟慈音带有安抚性的笑声传来,“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姑息养奸似的。
其实也是陛下意思,她从前到底是那样的身份,再怎么样也是家事,也没闹出大事来,相互遮掩着也就过去了。
往后多看着她,别让她再胡闹就是了。”
“到底还是姐姐有容人之量。”
有了这些话,文令仪想到一个人。
她看了看在场妃嫔,果然不见辛夷身影,柔掌捏着圈椅扶手,仿佛身处迷雾间看见了一缕微光。
是辛夷对那个孩子下的手?
她刚要确定,看着花丛中掩唇轻笑的钟慈音,又害怕这只是个假象。
拓拔宪为了洗去她的污名,随便推出一人来顶罪也未尝不可能。
唯一的办法,便是她亲自去问拓拔宪,是真是假。
……
到了夜里,熟悉的闷涨之感落在身上,文令仪攥紧了床褥,鹅黄色的寝衣被汗水浸湿,薄如蝉翼,将她的身形勾勒得很具体。
文令仪眼圈发热,问了几次他也不回答,只是一味地弄,不免哭得很厉害,止也止不住。
她不求能带走那个孩子了还不行吗?为什么连谁害的他也不让知道?难道她连知道这点事的资格都没有吗?
被她哭得没法子,拓拔宪停了下来,“并非朕强迫你,哭什么?”
他也就能借着这个机会和她做些喜欢之事,把几日积攒的欲望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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