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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春和楼幕后之人,不可能想不到此道,除非于那人而言,将这女子摆出来比隐秘的藏着,有更大的好处。”
“难道想借此扳倒本宫?”
楚青珏眸色一厉,嗤笑一声,“白日做梦。”
朱先生照旧一派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说道:“朱某以为,不妨将计就计,借这女子引出春和楼幕后之人。”
楚青珏不屑一顾:“不过就是老三老四。”
陛下膝下皇子四人,小十二年幼,定与此事无关,老三老四与楚青珏年岁相差不多,左不过是这两人。
朱先生继而道:“拿准具体是何人,往后殿下所为也好有个侧重。”
“此女在春和楼现身第一日,朱某已派人去查这女子来历,想来不出数日就会有一个结果。
届时,朱某亲自去见那位姑娘,最好叫她能为殿下所用。”
“嗯,”
楚青珏沉声道,“就依先生所言。”
……
春和楼。
张老爷离去后,烟兰便顺理成章留在楚惊春身边伺候,原也没什么事,不过如阿涧一般替她守着门。
至夕阳金光洒下,春和楼如往日渐渐热闹起来,只是今日,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夹杂着许多粗鄙之语。
烟兰进门为她换茶,茶水斟了一盏,欲言又止尽数显在面上。
外头声音过于嘈杂楚惊春听不真切,只知晓烟兰这般是叫人授意,有些话要说与她听,遂也配合一把。
楚惊春淡声询问:“外头可有什么热闹事?”
烟兰赶忙应声:“是司予姑娘,姑娘可还记得,就是姑娘初来那日奴婢与您说过的那位官家小姐。”
“不是先前摔断了腿,怎么了?”
楚惊春眼皮微抬,到底被勾出些兴致。
“姑娘有所不知,那司予姑娘原是抵死不从的,今日不知怎么了,竟是忽然松了口,说她愿意接客。”
烟兰又是自顾自嘀咕着,“说到底啊,这人还是怕死的,将死之际哪还管什么忠贞刚烈,活着才是要紧。”
楚惊春不置可否,只道:“她的身子,眼下怕是接不了客。”
“那是自然。”
烟兰道,“她死咬着牙,终于服软的时候不过剩了一口气,掌柜的用了千年的参才算没叫她香消玉殒。
眼下自得叫她好生调养身子,可调养身子归调养,也不耽搁掌柜先将这消息放出去,将司予姑娘的□□夜拍一个好价钱。”
“姑娘您瞧,这楼底下都是思慕司予姑娘之人。”
楚惊春脸色微冷:“未曾见过,也算思慕?”
烟兰下颌微扬:“那可是官家小姐,是正经二品大员养出的娇娇,这些人往日里怕是连二品大官的门槛都摸不着,眼下凤凰败落,可不得想着一亲芳泽,仿佛自个都被抬了上去。”
诚然,人性如此。
楚惊春未再吱声,烟兰却是说的愈发起劲,喋喋道:“要奴婢说呀,这司予姑娘也是可怜人,养尊处优十几年,哪成想忽然就成了贩卖皮肉的女子。
一心想死又死不得,眼下活着,怕是也活得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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