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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在耳边响起,祁川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响指,“你该醒了。”
傅歌的瞳孔骤然紧缩又放大,清明着的一瞬间两人猛然对视,静默无言,很快他眼底又恢复了茫然。
祁川出门后朝戚寒点头示意,后者拉起毛衣的高领挡住腺体的伤,既然是抽“别人”
的信息素,那他身上就不能再带伤流血了。
他开门进去时傅歌还以为是祁川去而复返,弯着眼睛看过来:“祁先生?”
见到是戚寒后表情瞬间凝固,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戚寒心脏像被打了一拳,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就这么不愿意见我?”
傅歌一把推开他,“走开。”
虚弱的身体直直朝后撞去,溃烂的腺体正好撞在了木头衣柱的凸起,“唔——”
他疼得闷哼出声,冷汗刷一下淌了下来,扶住墙壁才没有栽倒。
傅歌疑惑地看过去,戚寒立刻强撑着站好,哑声玩笑道:“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要讹你了。”
他能感觉到血或者发炎的脓水流了下来,沾到了后背,从腺体到尾椎那一条已经快疼麻了。
不能再多呆了,血腥味钻出来一定会被小歌发现。
“哥,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下午会有人过来帮你搬病房,这里太简陋了什么都没有,我们换到大一点的房间去,里面有软设。”
傅歌:“不需要。”
“我需要,”
戚寒边走边说:“这样你再打我就有地方跑了。”
傅歌转头看着他的背影,头疼似的用力甩了甩脑袋。
*
信息素温养果然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一连输了五管信息素,傅歌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好转,噩梦减少,安睡的时间变长,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红润的血色,腰上甚至还长了些肉。
相比之下戚寒则日渐枯槁。
就像吸附着菟丝花的藤蔓,透支自己的养料给身上的小花,花蕊逐渐鲜嫩透艳,藤蔓则变得干枯萎顿。
就连医护团队里最讨厌他的那个小护士都看出戚寒虚弱的厉害,可傅歌却没发现任何端倪。
因为他多看戚寒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好心人”
的信息素让他重获生机,小beta每次输完液都要亲自到祁川面前表示感谢,甚至有一次看着他后颈愈发殷红的纱布心疼愧疚得落了泪。
而此刻戚寒正瘫在一墙之隔的抽取室里,浑身湿汗,腺体溃烂,虚弱到爬都爬不起来。
他半睁着眼皮,脑海里是18岁的傅歌温柔地哄着被噩梦惊醒的小熊先生,耳边是23岁的爱人把他做梦都听不到的一句心疼慷慨地送给别人。
傅歌问祁川:“对不起,您这次有好一些吗?”
戚寒昏迷前落寞地想:哥,还是很疼……
一周过去,傅歌的身体已经恢复很多。
医师建议戚寒可以隔天抽一次信息素了,但戚寒怕突然改变频率,小beta的身体吃不到会不适应,就又拖延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