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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林翼这只老狐狸,已猜透了石达开的用心。
急忙登上城头,亲自坐镇,指挥这场战斗。
一方面是强攻,一方面是死守。
货真价实,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光太平军,就死伤了五千余人。
石达开立马在西门外的上丘上,手擎“千里眼”
,观看这次激战。
透过浓密的硝烟,只见太平军分成几十股同时攻城。
护城河早被沙袋填满,上百架云梯竖在城根下。
敢死队手舞钢刀利剑,一个接一个爬上云梯,眼看就要攀上城头了,却被清兵用飞石、火炮打下来。
又一队太平军呐喊着冲上去,结果,又被打下来。
冲来冲去,城根下的死尸横七竖八,一层摞一层,足有四五尺厚。
此时,箭矢横飞,流弹呼啸,到处是枪炮声和喊杀声。
火光把夜幕照得五彩缤纷,激战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
曾锦谦低声向石达开劝说道:“殿下,该收兵了,弟兄们一天都没有用饭。
再说,炮弹已经不多了!”
石达开放下千里眼,无可奈何地说道:“鸣金!”
收兵后,石达开顾不上休息,急忙到各营巡视。
伤兵们都躺在稻草上,有的昏迷不省,有的痛苦地呻吟,还有的又哭又叫。
他把翼殿尚书兼医官郭崇厚叫到眼前,详细询问伤员的情况。
郭崇厚皱着眉头说:“入赣时,伤员才五百多名,多数是轻伤。
现在已猛增到三千多人,十之八九都是重伤。
医官少,伤员多,这是头一难;本来我们的外伤药就不多,尽管一路上搜集,也远远供不应求。
现在,只剩下很少一部分了,只能抢救性命攸关的人。
那些缺肢断臂、五官残缺的伤员,就只好挺着了,这是第二难。”
石达开忙问道:“能不能再想些办法?”
郭崇厚摇摇头说:“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药,哪来的办法?”
石达开离开郭崇厚,又到火炮营和军械营巡视了一遍。
夏官正丞相兼土营、军械、火炮三营总指挥的鲁国进,向翼王禀报说:“红粉只有十几担了。
许多大炮都要铸造和修理,请五千岁想想办法吧!”
石达开说道:“你和我共事多年,还不知我的脾气?要有办法,还用得着你说吗?”
鲁国进打了个唉声,不言语了。
可不是吗,他从湖南入伍,一直跟着石达开转战南北。
翼王精明强悍,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假如没有一定的困难,是难不住这位年轻统帅的。
石达开道:“南昌一下,很多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可惜,天不做美,我又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