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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王昆大惊失色,心里说:胡元炜对天国一片忠心,怎能变草为妖?我是天国掌管刑法的人,岂能坐视不理?他勉强支撑着身子,带病来见东王。
这阵儿,恰值东王升殿理事,文武俱在。
黄王昆礼毕,禀奏道:“胡元炜在卑职手下任职,一向公忠体国,对天王、东王忠心无二,岂能是反骨妖人?卑职以为,其中必有隐情。
望九千岁收回成命,重新审理此案。”
杨秀清怒斥道:“一有证人,二有口供,还有什么可重审的?”
黄玉昆道:“酷刑之下,岂有真情?且人命关天,绝不能草率行事。”
东王一拍桌子:“放肆!
你说谁草率行事?胡元炜是你的部下,你竟没识破他是反骨妖人,已犯下了失查的罪名,还敢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
黄玉昆道:“卑职不敢。
不过,事关我天朝的声誉,民心的得失。
这样下去,只怕要把我们太平天国毁掉。”
“唗!”
杨秀清暴跳如雷,喝道:“黄玉昆,你好大的胆子。
前者,天王诏旨,命你审问此案,你却托病不出,让胡元炜出来搪塞。
现在,胡元炜原形毕露,你又跑出来为他辩解,可见你们通同作弊,都是反骨妖人。
来人,把黄玉昆拿下!”
刀斧手往上一闯把黄王昆按翻在地,绳捆索绑。
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九千岁息怒。”
话音一落,殿下走来一人,跪倒施礼。
谁?正是文官之首、兴国侯陈承熔。
只听他说道:“黄玉昆语言激烈,顶撞了东王,理应受罚。
然而,他说得未必不对。
望九千岁大开天恩,饶了他吧!”
杨秀清正在盛怒之下,听了陈承熔的话,如同火上浇油。
吼叫道:“原来你也是他一党,给我绑起来!”
霎时间,兴国侯也被绑了。
杨秀清又说道:“把他俩拉到殿下,给我狠狠地打。
黄玉昆三百,陈承镕二百!
棍棍见血,不准姑息!”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敢搭言。
时间不长,殿下传来了黄、陈二人的惨叫之声。
这声音撕裂着每个人的心,很多人都紧闭了双眼。
后来,竟连惨叫声也听不见了。
有人上殿禀奏道:“罪犯昏死过去了!”
杨秀清毫无表情,心中暗想:黄玉昆一向桀骛不驯。
去年,我有个老叔,在燕王秦日纲府前经过。
秦日纲的马夫见了,连动都没动。
哼,实在狂妄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