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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看垃圾的眼神打量着他手上的那条红色绸带:“如果你因为扎比尼的私事出了一丁点事情,我就要所有人好看。”
他貌似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原来你还能毁掉整个魔法部呢,妈妈。”
“至少拿捏个小鱼小虾绰绰有余。”
老扎比尼夫人不减冷艳的说道:“让我放心吧,布雷斯,不然你也保不住这位可爱的小天使——如果你还想和她玩的话。”
“所以您是在威胁我?”
布雷斯眯起眼睛:“就因为我没告诉你事情的全部——这也是你报复我的方式?”
“我是在爱你。”
她怜爱的叹了口气,探过身捋了捋布雷斯头上深色的卷发,而他也静默的看着她的动作,没有抬手阻止。
“你现在是扎比尼先生,而我并不关心扎比尼的家务事,对我这个位置而言,少听少做才是美德。”
她慢条斯理的解释,看着儿子冷峻的表情如初春的雪般一点点解冻开来:“只是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你总要多担待你可怜的母亲一点。”
“我是多么的爱你啊,我亲爱的布雷斯。”
老扎比尼夫人发出了深深的叹息:“以至于我把我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
如果我们不能互相理解
珍妮特的心在狂跳,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化为了某种滚烫的悸动。
而这种悸动是如此的猛烈,又是如此的难以承受,就像有一簇火焰在她的胸腔里发了疯似的燃烧。
幻影移形结束,直到鞋跟触碰到地面的一刹那她才开始感到后怕,珍妮特踉跄几步后跌坐了在了地上,与老扎比尼夫人对峙时那股极度高涨的精神此刻已如潮水般褪去,留存下来的只剩孤寂和深深的恐惧。
她倒是没说大话,名为珍妮特佩里的小姐可以赌咒发誓在马车上所说的一言一行皆出自本心,一个合格的格兰芬多自然不屑于在这种时刻卖命祈活。
但既然慨然赴死的坚定是真的,她也无法欺骗自己现在满腔的无助和茫然是源于内心的谎言。
事实就是她这样渺小的个体无法与扎比尼这样的家族做任何对抗,哪怕现在已经不是她读书时的那段黑暗的、常人不敢多言一句的岁月,老扎比尼夫人这样的旧日权贵想要捏死她却仍易如反掌,其难度大概不会比捏死一只地精麻烦多少——抓地精至少还往往需要出动全家的人手,而老扎比尼夫人大概并不需要向魔法部报备。
她还记得那段岁月,权柄与血统之下,脆弱的人皆缄口噤声。
面对老扎比尼夫人赤裸裸的威胁,她没有任何能够仰赖的帮助,她的家族身家虽然清白,却清白的太过干净。
佩里人口简单,往上倒五代都是纯纯正正的拉文克劳,这是一个不会被针对,却永远都泯然众人的选择。
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直到珍妮特的入学开始破裂,她是这个小心翼翼的家族中唯一的异类——当那顶破旧的分院帽扣在了她的脑袋上,随后用震天响的嗓门对她吼叫时,她就把父母反复暗示的提点忘得一干二净。
“它会倾听你的意见,”
父亲说:“告诉它你想去拉文克劳,天使。”
“又一个佩里,别告诉我你想去拉文克劳。”
结果分院帽开始在她脑子里阴阳怪气:“你们永远学不会抬头吗?”
时年十一岁的珍妮特恐慌的闭上眼,从出生起还没有人这么猛烈的和她吵过架:“那就看看我的内心吧,分院帽先生——”
她小声的向它诉说:“我应该去哪里呢?”
“去你该去的地方。”
破帽子没好声气的甩出一个她完全没考虑过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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