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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那是一把很普通的钥匙吧?”
“哦,是的。”
“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是她自己从实验室拿的吗?”
梅特兰上尉问道。
“她没拿。”
我大声且肯定地说。
我感觉有人警告地碰了碰我的胳膊,原来是波洛站在我的身后。
这时发生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倒不是说这件事本身有多糟,只是由于它发生得实在不是时候,才使得它显得就像是雪上加霜一样。
一辆汽车开进了院子,一个小个子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戴着一顶硬质太阳帽,穿一件厚的防水短上衣。
他径直走向站在莱利医生身边的莱德纳博士,热情地和他握起手来。
“原来你在这儿啊,老兄,”
他叫道,“见到你真高兴。
星期六下午我去福吉玛找那些意大利人的时候路过这里。
我去了趟挖掘场,唉,结果那儿连一个欧洲人的影子都没有。
我又不会说阿拉伯话。
我没时间到你的营地这儿来。
今天早上我五点就离开福吉玛了,赶了两个小时的路来见你,然后我还得去赶上我的车队。
啊,你们这季的工作怎么样啊?”
这真是要多糟有多糟。
那兴高采烈的声音,就事论事的态度,以及所有寻常世界中本来令人愉悦的理性,此时都已经被我们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他就这样满怀着热情兴致勃勃地闯了进来,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也难怪莱德纳博士一时语塞,只是叹了口气,默然地看着莱利医生求助。
还是医生出来收拾这个局面了。
他把这个小个子男人(后来我听说他是个法国考古学家,名叫维利耶,在希腊群岛进行挖掘工作)拉到一边,向他解释了发生的事情。
维利耶吓了一跳。
他本人过去几天一直待在一个很偏僻的意大利人的挖掘场,因此什么也没有听说。
他一个劲儿地表示慰问和歉意,最后他走到莱德纳博士跟前,亲切地握住他的双手。
“真是个悲剧啊!
老天爷,真是个悲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可怜的老伙计啊。”
他也知道,此刻无论怎样都难以表达他的心情,所以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爬上他的车子,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