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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匹长程健马,似都有着乘舟渡水的经验,置身快艇之中,竞不嘶叫;待快艇一靠岸,纷纷自动跃登岸上。
袁九逵当先飞身上马,放辔向前奔去,十匹健马放蹄竟走,奔行在寒风之下,风驰电掣一般,直向九官山中而去。
几人日夜兼程急赶,果然在次日黄昏时分,到了九宫山下。
方兆南一心想早日回到山东抱犊岗去,以药易人,救助师妹出险,是以登山之后,立时带着凡人直向知机于言陵甫所居寒水潭而去。
山势愈走愈崎岖,袁九逵不得不下令弃马步行,十匹长程健马由一个随行的大汉控候在一座山崖之下。
那一直紧随在袁九逵身侧,留着八字胡的矮小汉子,突然向前抢了两步,紧随方兆南身侧而行。
此人虽然身材矮小,但瞧上去却一脸精明干练,两道眼神有如冷电一般,炯炯迫人。
他侧脸望了方兆南一眼,笑道:“不知言老前辈居住之处,离此尚有多少路程?”
方兆南打量一下山势,道:“暮色笼山,已难辨去路……“话还来说完,陡闻袁九逵冷哼一声,纵身向左侧一片乱草丛中跃去。
他一停下脚步,随行群豪,一个个随着他停了下来。
那位经常寒着的脸的白发白髯老叟,忽的一睁经常阖在一起的眼皮。
缓步向袁九逵停身的草丛边走会。
方兆南转脸瞧去,只见那乱草丛中,并排仰卧两人,眼睛紧闭,四肢平伸,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袁九逵鹞眼中神光暴射,望了方兆南一眼,道:“这一带除言陵甫外,还有什么人住在此处?”
方兆南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
袁九逵阴沉一笑,吩咐身后相随之人道:“你们摸摸看,还有没有救。”
两个佩带兵刃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跃出,一人一个,扶起那并肩仰卧之人。
方兆南仔细一瞧之下,不禁身子一颤,向后退下一步。
原来那仰卧在草丛中的两人,正是自己出山之时所遇的灰袍老者。
和中年大汉。
只见那两个佩带兵刃的大汉,伸手在两人胸前摸了一下,道,“已经气绝多时了。”
袁九逵嘴角问仍然带着笑意,目光在两个尸体上瞧了半晌工夫,微微点了点头,笑道:
“把他们埋起来吧。”
两个扶持尸体的大汉,躬身应命,挟着尸体,向草丛中深入四五尺。
拔出兵刃,就地挖了一个土坑,埋了两人。
袁九逵低沉的冷笑一阵,对方兆南道,“方兄可见过兄弟那两位死去的属下么?”
方兆南暗自忖道:“此人心机深沉,狡诈百出,必已看到我刚才神色,我如不据实相告——只怕要引起他的疑心。”
他乃极为聪明之人,略一一转动心念,立时答道:“在下出山之时,曾和两位属下相遇旁道,想不到数已之隔,两人已然死去。”
袁九逵听他言词之中毫无破绽,察言观色,知他所言非虚,点头一笑。
道:“方兄武功高强,想必早已瞧出他们两人如何死法了?”
方兆南接口答道,“以在下的看法,贵属似被人用重手点中要穴而亡。”
那留着八字胡的矮小汉子,突然插嘴,接着说道:“以在下的看法,两人气绝时间,不会超过半日工夫。”
笑面一枭袁九逵点头道:“他们先被入点伤重穴,倒卧在乱草丛中,直待元气耗尽而死,如果我的推断不错,他们受伤日期。
当在两日之前……”
他微微沉吟一阵,又道:“当今江南道上,敢和我袁某作对之人,除了天风牛鼻子一群人外,实难再找得出,但这两人又似非伤在天风老道的手里,不知何人有此能耐,竟能一击点中了成武的要穴。”
那留有八字胡的矮小汉子,道:“事已至此,瓢把子也不必为此烦恼……”
他转脸投瞥了方兆南一眼,道:“要不要我先到前面瞧瞧?”
袁九逵笑道:“不用啦!
据我看成武是被人用一种独门手法点中了要穴,就是咱们能在两人未死之前赶到,只怕也束手元策,难以救得两人,眼下不宜再分散实力。”
方兆南心中突然一顿,暗道:“天下点穴手法,大部相差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