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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牧也这才抬起头。
和他一对上目光,池羽觉得他心脏按不住地跳,可他仍是坚持说:“我想说的事情,真的跟咱俩没关系。
我不想谈咱俩,只想谈熠川。
你走的时候,我其实就整理了一下,想亲手给你的。
但后来……总之,就是很突然。
我曾经觉得就算了,我没有这个资格再跟你说以前的事情。
但是过了几个月以后,又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但是那个时候想联系你,已经联系不上了。”
自己印象里,似乎池羽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他是在努力认真表达自己的意思,从语气到态度都诚恳,不像是有其他企图。
梁牧也看着他,心脏沉沉的,心跳也错了一拍。
若一切如他所料,事情按他所预料的推演,从动机到结果尽在他掌控当中,他当然平静,平静得如同临别那个夜晚。
可他猜错了。
得有一两秒钟,梁牧也突然不知该如何回应。
池羽见他不说话,觉得有点希望,便继续说:“昨天我说的话太自私了。
其实生日不生日的也无所谓,但我确实是有个愿望,我想给你看属于他的东西,想你讲讲关于熠川过去这两年,因为他曾经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到底是在一起滑了两个冬天的雪。
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工作室的门骤然打开,是黎向晚带着自己的新助理走进来,正好踩着池羽这句话的尾巴。
她当天晚上还要拍点个人作品,需要用这件屋子重新做个小型置景。
“不好意思,我们等会儿再过来。”
她立刻知道时机不对,便拉着助理转身走开了。
梁牧也还是选择遵从本心。
是他开口说:“没事,你们进来吧,我们换个地方聊。”
倒是池羽很客气:“其实在这儿说也无所谓,你们忙的话……”
“还是有所谓。”
梁牧也帮他推开门,做了个手势让他先走。
池羽重新穿上了笨重的步行靴,在水泥地板上单腿蹦来蹦去。
他那个半吊子实习助理也不知道把他的东西都放哪去了。
最后,还是梁牧也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他的背包,单肩挎着,示意池羽跟着他出门上车。
停车场就在门口,池羽仍是坚持,拎着形同摆设的一副拐杖,自己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他车旁边。
梁牧也很自然而然地,给他拉开了侧门,又把他的双拐和书包一齐扔进后备箱,然后自己才上车。
有那么一秒,池羽就坐在副驾驶等后备箱落下的“哐当”
声响,恍惚间又好像时光倒流。
其实一年多前,梁牧也刚刚从加拿大回来以后,并没有立刻把池羽的联系方式立刻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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