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她还受了周三儿不少银子和首饰。
再说,她和周三儿也不清楚。
李开芳杀了她,也是她罪有应得。
李开芳连杀两条人命,火气一消,后怕起来了,急转身来到前厅找萧朝贵。
朝贵刚刚躺下,正在考虑搭救洪秀全的事情,一看李开芳满身是血,吓了一大跳。
李开芳把方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萧朝贵叹了口气,说道:“王氏做事虽然可恨,可你做得也未免太过分了!”
李开芳说:“事己至此,悔也无益。
反正我也不想在桂平当差了,还是救洪大哥要紧。”
两个人又进一步商量了搭救洪秀全的办法,决定明天一早,李开芳照旧去牢狱上班,暗中告诉洪秀全和胡以晃,明晚劫狱逃走。
萧朝贵在开芳家里听信儿,以防意外。
如无其他变化,就照这个计划行事。
商量完毕,二人来到内宅,把两具尸体抬到院中掩埋,又把血迹洗净。
看看无有破绽,这才回到前厅,上床休息。
李开芳和萧朝贵,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不觉天已破晓。
二人同时起床,梳洗完毕,胡乱吃些早饭,按原计划,朝贵在家听消息,李开芳奔大狱走去。
他先到班房画了卯,处理了几份简单的公事,便以查狱为名,走进大牢,来到洪秀全和胡以晃的牢房跟前,看看四处无人,这才告诉秀全和以晃,做好准备,今晚越狱。
洪秀全和胡以晃听了,又惊又喜,不知是否能够如愿,他俩心潮起伏,坐卧不宁。
这天,李开芳的心情更为沉重。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才离开大狱回家,见了朝贵张口就问:“家中可有人来?”
萧朝贵摆摆手说:“一切平安。”
李开芳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朝贵又问了衙门的情况,李开芳说:“我与洪大哥打过招呼了,今晚动手。”
李开芳说完,从木箱里取出几两银子,到街上买了两份饭菜和几瓶好酒,拿回家来,把门关好,和萧朝贵饱餐了一份,另一份准备拿到牢中使用。
饭后,两个人又休息了一阵儿,约摸定更了,两个人急忙起身准备。
都是短衣襟,小打扮,干净利落;都带上应手的短刃,外面罩上长衣。
开芳提酒,朝贵拎菜,来到门外。
李开芳回身把大门锁好,向萧朝贵递个眼色:“走吧!”
李开芳在前,萧朝贵在后,穿街越巷,来到监狱。
桂平大狱最大的官儿是典狱官,正名叫做典史。
别看这位典史官儿不大,派头可不小,每日天近晌午才来狱里看看,天不黑就回家享福去了,把狱里的事儿都推给了副手李开芳。
典史不在,李开芳说话就算数。
李开芳领着萧朝贵,走进监狱的大铁门,来到值夜的班房。
这是一溜五问房子,头一问是看守住的地方,每天晚上有八名看守轮流值夜;其他几问房里,住的是骑巡卫队,足有三十多人。
为首的是一名把总,他们直接归桂平县守备衙门管领,今儿个晚上巧得很,这位把总老爷听戏去了,据说还有私会,不回来睡觉。
李开芳领萧朝贵走进班房,拱手与众人打招呼说:“各位,这是我的朋友萧三,他与姓胡的和姓洪的都是同乡。
今儿个晚上来看看他们,以尽同乡之情。
各位就高高手,给个方便吧!”
众人闻听,笑着说:“李老爷,您太客气了。
您的朋友不就是我们的朋友吗?这年头,有官就有私,有私就有弊;偷着探个监,又有啥了不起的?您就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