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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达·科斯塔先生。
你的话启发了我。”
芒德斯有点哆嗦。
屁股底下的石凳冰冷,太阳已经落到海平面下了。
他站起来。
“我们走吧,文森特?”
他问。
次日,暮霜降临的时候,文森特站在俯瞰造船厂的窗前。
小林荫道上的白杨树的纤巧形态和细细的树枝,衬着灰色的黄昏时分的天空,十分秀美。
“因为我的正规学习的成绩不佳,”
文森特自言自语,“就意味着我对世界毫无用处吗?
拉丁文和希腊文与我对人们的热爱,毕竟有什么相干呢?“
扬叔叔在窗下经过,他在作例行的巡视。
文森特可以看见远处船坞中的船桅,码头的前面,很暗,红色和灰色的战舰罗列。
“我独自一人要做的事情,是上帝的实际事业,而不是画三角形和圆形。
我永远也不需要大教堂和词藻华丽的讲道。
我现在就是受苦的社会下层中的一员,干了导千字母同”
铃响了,上工的人流开始涌向大门。
灯夫走来点燃厂内的路灯。
文森特离开窗口。
他明白:他的父亲、扬叔叔和斯特里克姨父在过去的一年中,为他花费了不少时间和金钱。
如果他放弃学业,他们一定会认为他们的心血尽付之东流。
不过,他曾经诚心诚意地作过努力。
他总不能每天学习二十个小时以上吧,他显然不适宜于学习生活,他开始得太晚了。
如果明天他就出去当一名福音传道者,为上帝的民众服务。
那算是失败吗?如果他医治患病的人,安慰无望的人,解救有罪的人,劝服不信上帝的人,那还算是失败吗?
家庭会说这是失败。
他们会说他永远不可能取得成功,一钱不值,忘恩负义,梵·高家的不肖子孙。
“你不论干什么,”
芒德斯曾说过,“都能干得好。
最终你能表现自己,而且那种表现会印证你的生活。”
凯,她了解一切,早已从他身上看到一个头脑狭隘教士的种子。
不错,他如果留在阿姆斯特丹,就会成为那样的人,在这儿,他的真正的心声一天天愈来愈微弱模糊了。
他知道他该在世界上的哪个地方,芒德斯也已经鼓励他前往。
他的家庭会瞧不起他,但是那已经无所谓了。
为了上帝,他可以放弃自己的毫不足道的地位。
他迅速地收拾提包,不说声再会便走出了房子。
由凡·登·布林克、德·约思和皮特森三名牧师组成的比利时福音传道委员会,在布鲁塞尔开设了一所新学校,学费全免,学生只需付数目很小的膳宿食。
文森特走访了该会,被接纳入学。
“三个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