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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美好的男孩子,只可惜物是人非,现在只能事事休。
她的福气只有那几个月。
司羽觉得自己奇妙地被分成了两半,一个跟着唐柏川心如刀绞,另一个则浮在半空,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清醒得近乎残酷。
她对这份感情的狂热和执着,已经殉葬在那场差点丢掉性命的车祸里了。
送走唐柏川,司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红日升。
红日升还没有关门,招牌上的这三个字在夜色中闪着红色的霓虹,刺进她的眼睛里,变成了三个模糊跳跃的小红点。
她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这个招牌时的情形和心情还历历在目,那会儿做梦也没想到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司羽走进后院,一眼就看到了陈昌明。
他向来早睡,此刻却坐在院子的小桌旁慢慢喝茶。
她立刻打起精神,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陈伯伯。
陈昌明点头,示意她坐下,说有事想问她。
司羽温顺地在他对面坐下。
陈昌明开口,问的却是陈耀光,说:“他最近到底在外面折腾什么?魂不守舍的,这几天脸色都不对了。”
到底父子连心。
司羽现在听不得陈耀光三个字,心如针扎,但还得勉强着应对,说:“他想参加个比赛,遇到点问题。”
知道陈昌明反感得厉害,连赛车两字都没敢提。
陈昌明却秒懂,叹着气摇头:“再没见过像他这么一根筋的人,认准的事一百头牛都拉不回,非折腾到人财两空不可。”
换做往日,司羽少不得替他辩两句,今天却沉默了。
“他遇到什么问题了?缺钱?”
陈昌明嘴硬,心里到底还是疼儿子的。
“不是钱的事。”
“那是什么?”
司羽顿了顿,说:“没什么,现在都已经解决了。”
话音未落,哐啷一声响,陈耀光推开后院的铁门进来了,刚好听到这一句,俩人目光对上,又同时迅速移开。
陈昌明看到儿子失魂落魄又一身酒气,心中来气,重重哼了一声,甩手进屋了。
司羽坐在那里没动,也没看陈耀光,夜色中脸色模糊,情绪难辨。
陈耀光晃过来,一屁股坐下,端起他老子喝剩的那半杯茶,一饮而尽。
“现在知道了吧?我就是个混账,比你想象中的还烂!”
他开口,破罐子破摔。
倒把司羽想泼他一脸茶水的冲动堵回去了。
“我知道这事我办得不地道,但那是我最后一丝希望,我不能不试!”
他又说,即便喝了不少,眼里依然跳跃着偏执的狂热。
“那恭喜你,心想事成了。”
司羽声音平平地,一点温度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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