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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光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下,一饮而尽,明显不想再往下说。
小伍也喝了,却没忍住,试试探探地问:“哥,一直也没敢问过你,你不会还在惦记星宇他妈吧?”
陈耀光的动作立刻僵住了,跟个泥塑似的,半晌不说话。
小伍激动起来了:“操,不会是真的吧?哥,你这可不是大情种啊,是大怨种!”
“快别扯淡了!”
陈耀光噌地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一大老爷们,天天风花雪月的像什么样子,走走走,跟我干点正事去!”
他们去了泉哥开的赛车场,准备进行新一轮练习,小伍帮他掐表。
万没想到迎头而来的是一记致命重击。
泉哥脸色异常沉重,说陈耀光没报上名,报名资料全被退回来了。
这次的参赛须知里有硬性规定,必须有近五年的参赛成绩。
他为这个已经找过一切能找的人了,没用。
陈耀光如遭焦雷轰顶,嘴唇微抖,看着泉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泉哥,您再想想办法吧,陈哥,…这事对陈哥太重要了,他准备了特别长时间,耗费了很多心力”
旁边的小伍焦急地替他求情。
“这还用你说?”
泉哥瞪他一眼,然后叹气,说,“这次主办方是北京那边过来的,硬气得很,谁的帐都不买。
耀光啊,”
他放缓语气,试图安慰他,“可能这就是天意,老天爷都不忍心看你白折腾了。
放下,好好过日子去吧!”
“泉哥,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到主办方,我亲自去和他说,我和他好好说”
陈耀光反应过来了,哀求道。
“你也太把我当回事了!
我最多也只能够到主办方朋友的朋友,他最近被我磨的,一看到我就头疼。”
泉哥苦笑。
陈耀光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红日升,径直穿过大家惊讶的目光,回到后院,进屋,砰地甩上了门。
大家面面相觑,又去看忧心忡忡的小伍。
小伍朝司羽招手,把她叫到外面,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遍。
司羽大吃一惊,心里立刻像坠了铅一样,沉甸甸的。
陈耀光有多重视和渴望这场比赛,为它付出多少心血,她和小伍一样感同身受,甚至比他更能体会到这次比赛对陈耀光的意义。
参加这场比赛,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陈耀光生活里的光、活着的意义,也是对他的,得不得奖、成绩如何倒是其次。
一时之间她也手足无措,直到睡前还在正屋前来回徘徊,不知该怎么安抚陈耀光的情绪。
此时此刻,说什么怎么说,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陈耀光一晚上都没出来,正屋的灯熄得格外早。
第二天早上,司羽抓住先出来的陈星宇,问他爸的情况。
陈星宇人小鬼大,叹气,说估计摊上大事了,脾气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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