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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导没敢说出口。
安静旁观半天的楠尔敏锐抓住重点,开口询问道:“所以,您在剧组一直……一直盯着我,就是因为我演的是景末帝?”
施嘉文目光幽怨地看着楠尔,在楠尔被看得寒毛纷纷起立、快承受不住那阴恻恻的目光,准备怂怂缩到靳导身后时,她才终于开口:“你演技很好,演得很像。”
楠尔:“谢……谢谢?”
所以,他被鬼针对的原因竟然是演技太好?演得太像?!
还有没有天理啦!
既然明确了身份,红药也不再废话,直接道:“所以,你堂堂一个公主,天天守在人家剧组挑刺捣乱就是因为他们的戏不合你的心意?”
施嘉文撇撇嘴:“服装不对道具也不对,好些词儿也写得奇奇怪怪,剧情更是乱七八糟……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小小的守门侍卫?居然还编排说我一月两次出宫是为了路过他守的宫门与他擦肩而过!”
“就算喜欢上了,难道我堂堂公主还真能求而不得寤寐思服?笑话。”
靳导擦擦额上冷汗,和当事人谈这千年后的艺术瞎编,实在是……好羞耻啊!
!
!
“公主殿下,这只是改编成电视剧进行的适当艺术加工、艺术加工……您不必当真。”
施嘉文敛敛袖子,冷冷淡淡地道:“我当然不会当真。”
“艺术加工……也不是只有你们后人会……”
“所以,你想怎么样呢?把剧组里一切不合心意不切实际的都换掉?”
红药看着施嘉文,意味深长地道:“可你又怎么能确定,你曾经的所见、所闻、所感,就一定是真实的呢?嘉文公主殿下。”
这与久远记忆中近乎一字不差的话让施嘉文瞬间俏脸煞白,她惊恐地看着红药,惊声道:“你是谁?!”
红药单手拿起横在茶几上的铜环大刀,随意甩了两下后,在阵阵铜环相撞的叮铃声中将大刀收回虚空:“我是红药,一个开香烛店的。”
听了红药的回答,施嘉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闭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但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沉默半晌后,她说:“这段时间是嘉文妄为了,今后我不会再干涉剧组事务。”
靳导听了这话,高兴得眼睛发亮,但嘴上依然好声好气地说着漂亮话:“嗐,那怎么能说是妄为干涉呢?能得嘉文公主亲自指导,是我们剧组的荣幸啊!
可惜这等事不能为外人道,不然我一定把这当做电视剧最大的宣传点!”
楠尔、易故:“……”
靳导,是你冰啤小烧烤吃醉了?还是见了公主本尊人就飘了?可别再说了!
没看到她一脸‘就等你这话’的表情吗?!
施嘉文满意地轻笑两声,然后转手从宽大广袖中掏出两本厚册子,往靳导面前一递,道:“这是我根据这段时间在你们剧组所见所闻,按照你们的情况与需求私人订制撰写的景末宫廷小纪,分为服饰礼仪篇和人物分析篇,你拿去……做参考。”
施嘉文飞快地看了红药裴慈一眼,弯着眼睛笑了一下后,又强调道:“只是做参考哦,我可没有强迫你们一定要完全照着这个来。”
这副有些小得意的神色完全就是小女生嘛!
和他刚上高中的小女儿捉弄他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高高在上的公主架子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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