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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次日开始,阿章在工作时,专注地窃听着距离好几公里之外的社长室,一刻也没停止。
原本搭乘清洁用的吊篮时,完全禁止携带手机等私人用品。
因为若是从数十公尺高的地方掉落的话,就算是一百块的廉价打火机也可能成为致命凶器。
但是,阿章将易付卡式手机藏在制服内侧,并用胶带牢牢固定,只从领口拉出耳机,看起来就像只是在听收音机。
其实,这样也算违反规则,但由于平日深得信赖,因此也没人特别挑剔。
大部分的时间都听不到社长室传来任何声音。
或许是没人在,也或许是他独自办公的时间比较长吧。
其实,如果要收集声音的话,最好是有从对方拨打电话过来的系统,不过,现在却不敢再有奢望。
持续一段无声状带,只好先挂断,等过一阵子再拨。
由于电池蓄电量应该足够,因此阿章努力的持续拨打电话,专心竖起耳朵倾听。
最后,努力付出有所回报的瞬间终于来到。
社长室传来两人的对话,是社长与被约见的员工。
“这写的是什么啊?这根本就不行嘛,不行,不行!
从头到尾给我重新写过!”
“不是说过报告书开头就要有结论吗?到底要我说几遍才懂啊?”
“全部都是一些没用的笨蛋!
怎么我们公司没一个像样的人才呢?”
虽说大声怒骂的声音比较听得清楚,不过印象中几乎所有的对话都是由社长单方面训斥开始,而又在他的痛骂声中结束。
一开始阿章也感到纳闷,怎么这家公司竟然全是这么无能的员工。
不过,也渐渐发现原因可能出在社长身上。
看来,颖原社长似乎有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认为极力辱骂员工才是经营者的工作。
此外,他还老是喜欢摆出一副高姿态,大肆宣扬公司的公益性和崇高理念,借此向对方穷追猛打。
“我们公司可没有任何一毛钱能浪费,你知不知道啊?这些钱都是第一线的看护老师,辛辛苦苦、流血流汗所得来的,我们只不过是坐享其中的一小部分。
小仓!
你这么做对得起那些看护老师吗?”
“看护老师”
,听起来好像是这家公司对看护人员的称呼。
实在很难想像,一个(或许)盗用公款,藏匿大量钻石的人,竟说得出这种话。
除了女秘书之外,整个公司只有两个人,不会让社长肆无忌惮地辱骂。
那就是副社长和专务。
专务对待社长就像忠狗八公一样,而他那巧妙应对的对话方式,绝不会造成对方的不快,着实让阿章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