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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异想天开,梦怎么会有味道呢,梦都是无味,无色,透明的,抓不住,风一样。
只有毒药才是甜的。
我夹起最后一点裹着果酱的派皮,吃下去。
秀秀在桌子下面握紧我的手。
7月30号,我,秀秀,业皓文,孙毓去了业皓文百宝山的别墅度假。
去时,业皓文来接我和秀秀,孙毓已经在他车上了,坐后排。
秀秀拉着我也坐后排,我和孙毓靠窗,她挤在中间。
我们坐定后,业皓文转过头来看秀秀,一脸不快,问说:“你干吗?搞得我像司机。”
他说“你”
,俨然和我无关,我拿出手机打纸牌。
秀秀回他:“你不就是我表哥的司机吗,我们沾沾他的光不行啊?”
孙毓听了,哈哈直笑,我偷偷看秀秀,孙毓的笑声仿佛是助催剂,她愈发得趾高气昂起来,拍着业皓文的座椅指着前面发号施令:“快开车啊司机!”
业皓文不动,车上冷气开得很大,嗡嗡出风,我吹得有些冷了,把对着自己的冷气关了,一瞥业皓文,他嘴唇张开了似乎想说什么,可秀秀冲他挑衅似的努下巴,还偏过头去和孙毓咬耳朵,两人讲起了悄悄话,业皓文看看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一点办法都没有,磨磨牙齿,来看我。
他的眉毛一高一低,眼神压迫,我赶紧靠着车门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装睡。
秀秀和孙毓不知聊了什么,笑得很开心,有些放肆,有些夸张,听得我也有些想笑。
业皓文还是发动了引擎。
一路上,秀秀的情绪都很高涨,孙毓也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没停过,聊新开发的楼盘,新的手机应用,新的地铁线,网红餐厅,咖啡厅,我在“睡觉“,理应一言不发,业皓文却也什么都不说,偶尔秀秀撩拨他,他也只是模糊地应声。
秀秀说,隔天想去山里的露天摇滚音乐节看看,今年是第三个年头了,她还一次都没去过。
孙毓问说:“怎么会一次都没去过,阿文的别墅这么近,看完了就能直接回去休息了。”
秀秀埋怨:“他老古董,电吉他一响他就要头痛,他就觉得是噪音。”
秀秀又说:“可能从小到大优生优育,在娘胎里就开始听莫扎特,贝多芬,听惯了古典音乐,受不了摇滚乐。”
孙毓说:“不会吧,之前他来德国,我们还一起去看摇滚莫扎特。”
秀秀笑了:“那是你啊!
你带他去听九寸钉他都会去!”
业皓文好不容易发言了,阴阳怪气的:“要是换成钟大小姐,别说听什么七寸钉,九寸钉了,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着去。”
秀秀说:“那你当然得陪着去!
婚姻誓言里怎么说的?只有死亡能把我们两人分开!”
孙毓帮腔:“确实有这么一句,我记得,我作证,我手机里还有视频。”
他话音落下,秀秀开始哼婚礼进行曲,嘣嘣嘣,踏踏踏的,很激进,孙毓跟着她哼,一高一低,好不热闹。
业皓文还是那副阴阳怪气的口吻:“你们注意一点,车上还有人在睡觉呢。”
我装睡装得更投入了,遇到颠簸的石子路,脑袋撞到车窗我也不换一个姿势。
一路上,秀秀都握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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