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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宝忙下马,雄信与润甫亦下了马。
雄信执着叔宝手道:“兄替隋家立得好功!”
叔宝道:“不要说起,到程兄弟寨中去细细的告诉,只是兄今欲何往?”
雄信道:“今不往何处去。
单全回来说了。
小弟特地走来候兄。”
大家又上了马,只见斜次里一骑马飞跑过来,望见叔宝,便道:“好了,哥哥来了!”
叔宝见是罗士信,忙问道:“兄弟,母亲身子如何?”
士信道:“伯母身子,幸赖平安;只是心上记着了哥哥,日逐叫兄弟在路上探听两三次。
今喜来了,弟先进寨去报知,哥哥同诸兄就来。”
说了,飞马进寨报知。
秦母见说儿子到寨来了,巴不能够早见一刻,携了孙儿怀玉与媳妇张氏,同走出来。
程知节的母亲,也陪秦老夫人,走到正谊堂中。
张氏见堂中有客,即便缩身进去。
时尤俊达同程知节迎进叔宝、雄信,在堂上叙礼过。
叔宝见母亲走出来,忙上前要拜下去,瞥见程母在堂,先向程母拜将下去。
程母忙近身一把拖叔宝道:“太平哥好呀,幸喜你早来了一天;若再迟一两日,又要累你做娘的忧坏了身子哩!”
秦母见儿子拜在膝前,眼中落下几点泪来,对叔宝说道:“你起来罢,那边站的,可是单二员外?”
叔宝应道:“正是。”
雄信与润甫见叔宝站了起来,两人忙去先拜见了秦母,后又拜见了程母。
秦老夫人叫怀玉过来,拜了单伯伯,问道:“令爱想必也长成了。”
雄信道:“小女爱莲,长令孙一岁,年纪虽小,颇有些见识。”
秦母道:“自然是个闺秀。”
程母笑对秦母道:“日月是易过的,当初太平哥与我家咬金,也是这模样儿的大起来,如今你家孙儿,又是这样大了。”
程知节喊道:“母亲,如今秦大哥做了官了,还只顾叫他乳名。”
程母笑道:“通家子侄。
那怕他做了皇帝,老身只是这般称呼。”
众人都大笑起来。
秦老夫人对叔宝道:“你进去见见你媳妇了出来,大家同到后寨去。”
与张氏说了几句话出来,只见堂中酒席安排停当。
尤员外请众人坐定,举杯饮酒。
尤员外问征辽一段,叔宝细细述了一遍,众人多各赞叹。
叔宝问尤俊达道:“兄在武南庄,好不快活,为甚迁到这里来?”
程知节道:“也是为长叶岭事发,尤大哥迁到此地,不然他怎肯到这里,与弟辈做这宗买卖?”
尤俊达道:“不是这等说,单二哥也是好端端住在二贤庄,今闻得为了李玄邃兄,也迁入瓦岗寨中去了,总是我们众弟兄该在山寨中寻事业。”
贾润甫道:“这样世界,岂论什么山寨里、庙廊中,只要戮力同心,自然有些意思,只是如今众弟兄,还该在一处。”
程知节道:“如今我们有了秦大哥,再屈单二哥,也迁到我这里来,多是心腹弟兄,热烘烘的做起来,难道输了瓦岗?翟大哥做得皇帝,难道秦大哥、单二哥做不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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