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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轻轻唔了一声,整个人卧在床榻上。
好在床虽然不宽,两个人躺在上面也不觉得挤迫。
子霏手抵在他胸前,身子向里缩了缩:“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辉月托起他的脸,就着光仔细看他的眼睛:“你眼睛怎么了?连我也认不出来?”
子霏抿了一下唇:“旧伤捎带着,过两天就好。”
辉月与他并排躺在枕上,倒没有再向他靠近:“你现在身体这样差,怎么还到帝都来?”
子霏没吭声,过了会儿才说:“总得见一次。”
辉月没问,自然也知道他说的是见谁。
“你的嘴也太严了,一个字都没说过。”
子霏软软的打了个呵欠:“这么久我才知道。”
辉月声音淡淡的:“早知道和晚知道,也都是一样。
以前我派去的使者,都被隐龙的结界拦在外面不得其门而入。
你要追究,得去找贵族长的麻烦才是。”
子霏啊了一声:“明吉他怎么这样过份!”
话一出口心里其实就明白,明吉恨辉月恨得咬牙切齿,那时候他病得死去活来,明吉天天照顾他,哪天都把辉月骂个十遍八遍,不肯让辉月的使者进入隐龙,也是情理中的事。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过了半晌,子霏说:“你事情忙,不用陪我了。
来探这一次,我领你的情。”
辉月说:“我也没什么事了。”
子霏不再作声。
辉月听他呼吸平稳,已经又睡着了。
屋里很安静,琉璃盏的香烛气在屋里渐渐漫开。
辉月撑起身来,歪着头看子霏的睡颜。
脸颊的淤肿已经退了,还有淡淡的红痕,在雪白的脸上隐隐的浮现出来,倒添了几分艳色。
他很瘦,曾经锋利飞扬的眉毛淡得象遥远的青山一般,似乎再过一会儿便会被云雾全遮挡了看不见。
辉月的手上有淡淡的青雾,慢慢从子霏的鼻端被吸了进去。
过了一时,子霏的身体终于回暖了些,姿势更加放松,已经真的是睡沉了。
辉月看着他安静的模样,眼睛并不眨动。
曾经毫不掩饰的飞天,现在变成了会和他客套,会装作睡着来逃避和他说话的子霏。
辉月身体与子霏相贴,真气从四肢百骸里向外散布,子霏的身体象是一个空洞,饥渴的将他的灵气都吸了过去。
辉月停了下来调息,子霏自动的向他靠近,手臂长腿都缠了上来,将他巴得紧紧的,向他渴求温暖和力量。
辉月轻轻在他贴近了的唇上吻了一下,子霏主动的张开了嘴吮他的唇瓣。
辉月抱紧了他,全心的沉醉。
子霏饥渴的扫荡他温凉的口腔,吮住他的舌尖,象要把他吞下去一样渴切。
辉月松开他向后退了一些,子霏的呼吸有些急促,却仍然深深的睡在他施的青障屏中没有醒来。
辉月忽然觉得不对,子霏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爬进了他的衣襟里,胡乱的摸索寻找。
辉月反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了出来。
子霏有些不安的扭动身体,长腿挤进了辉月的双腿间磨蹭。
只穿着单薄的一件丝袍,袍子的下摆翻了上来卷在了腰上,露出了修长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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