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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歌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问。
被吊着的Alpha仿佛听不到他说话,只自顾自看着角落里,傅歌又问了一遍:“阿寒,你在看什么。”
久违的称呼让他动了动眼皮,戚寒很慢、很慢地张开嘴,嘶哑的嗓子里挤出几个字:“看厨房,他在给我做鱼,香煎小黄鱼,我们一起钓的……”
那是五年前他们搬到新公寓之后吃的第一顿饭。
公寓是一起攒钱租的,傅歌卖画,戚寒打工,攒了小半年才租到地段最好的一栋,为了庆祝,两人一起钓了鱼回来做。
傅歌的厨艺简直差到离谱,把小鱼的苦胆全部捣破了,煎出来又苦又腥又咸,但他会小心地把每一根刺都挑出去,戚寒傻呵呵地把那一盘全都吃了。
“你开心吗?”
傅歌冷眼旁观着问他。
戚寒笑了笑,扯起来的嘴角上全是血:“开心啊,小歌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特别特别好,不管我怎么任性,他都会陪着我。”
“是吗。”
傅歌嗤笑一声,“可那都是假的。”
戚寒:“……什么?”
话音刚落就看到傅歌猛地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向那个角落,戚寒惊惧大喊:“不要!”
“啪”
的一声,杯子砸在幻觉中穿着围裙的小beta身上,玻璃碎了满地,幻觉骤然消失。
戚寒呆愣地睁着眼,三秒之后茫然地问:“我哥呢……”
“你哥死了。”
傅歌一步步走近,抬起他的下巴,冷声道:“早就被你折磨死了。”
戚寒摇了摇头,哽着脖子躲他,“不是……不是这样……我哥没死……他回来了,我们已经结婚了……”
傅歌突然笑起来,压抑的笑声闷在喉咙里显得诡异又可怜。
“他回来了……你也知道他回来了,那如果他没回来呢?他没有挺过来、没有被人救、没有拼着最后一口气撑到现在呢!”
“砰”
一声,alpha被推到墙上。
傅歌望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那你就再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了……”
“死在婚礼当天,死在那十四天里,死在无休止的发情期中,死在手术台上……这些都是他可能的结局。”
“哦对,他还被自己的新婚丈夫拉去陪酒,还差点被人抓到巷子里lun奸……”
小beta笑了一声,浑身颤抖得厉害,呼吸变得很轻很细,每个字都要用十分的力气:“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出事的地方距离你只有两条街,我拼命喊,拼命喊,可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来救我,如果不是顾少爷及时赶到,我已经被人撕碎了……”
戚寒绝望地摇着头,喉咙像被人紧紧扼住,“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也去找你了,我马上就会赶到,我会救你——”
“对!
你来了,我也以为你来救我了……”
傅歌突然笑起来,按着他的肩膀俯下身,殷红的眼睛直勾勾瞪着自己的爱人,“可你扒了我的衣服,掐着我的脖子,逼问我,是怎么……和他们亲热的……”
“你还想听吗?我现在能发出声音了,可以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讲给你。”
“不要——”
alpha哀嚎着跌在地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手脚并用地倒退,他哆嗦着抓挠自己的胳膊,哭喘得泣不成声:“别说……我求你别说了……求求你……”
“为什么不说呢,你不是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