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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废话少说,扬州那边怎么样了?”
“诚王的使者已经到了,据对方所说,诚王昨日便派出了水师,沿长江西进,再过两日就会从瓜步镇上岸。”
“呵呵……”
李鉴冷笑两声,接着道:
“很好,告诉大伙,马上开始行动。
先把那姓郭的留在城里的驻军控制起来,然后随本公子去见我义父。”
“属下遵命。”
日近正午,正是士兵们吃饭的时候。
趁着这个空当儿,李鉴亲率八千兵马,毫无预兆地突袭了六合城内的郭家军军营,将留守此地的数千郭家军杀的杀,抓的抓,随即又带兵将江源的府邸包围起来。
江源本在后院午睡,惊闻兵变,满脸不可置信,忙在几个仆从的搀扶下,缓缓来到堂前面见自己的义子,不解道:
“鉴儿,你,你这是何意啊?”
李鉴单手抚剑,站在堂下,见了江源,挺身走到对方身畔,语气淡淡道:“义父不必害怕,孩儿此来,并无伤害义父的意思,只是想求义父一件事。”
江源并非蠢人,见李鉴领着这么多兵马,不用想也能猜到对方的意图,开口确认道:“你是不是想让老夫把位置腾出来给你?”
李鉴低下头,定定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应。
不管怎么说,当初都是江源收养了他,此刻他心中不免有些惭愧。
江源叹了口气道:“你我父子一场,有什么不能商量?你想要老夫的位置,直说就是了,何必弄到如此地步?老夫没有儿子,只有你一个义子,你还担心老夫会把麾下的兵马交给外人?”
“不,这根本不是一码事。”
李鉴攥紧拳头,昂起头,语带愤怒道:“如今我等受制于郭天叙,一旦哪天您老撒手人寰,届时这支兵马是不是由孩儿来继承,就不是您能决定的了。
再说,我看您老只怕也未必想把这份家当交给孩儿吧?”
“鉴儿,好端端的,你何出此言啊?你挟持为父,莫非是准备背叛那郭元帅?”
江源略加思索便想通了其中关节,满脸惊讶道:“六合东边是真州,西边是滁州,全都是郭元帅的势力,如今你要反叛对方,莫非是背后有人支持……”
“不错。”
李鉴点头道:“孩儿已经和诚王约好了,对方将会派出大股兵马从瓜步镇登陆,孩儿也会配合对方,一举拿下真州城,截断郭家军粮道,断绝花云等人的退路。”
“不可,万万不可,鉴儿,你不要犯糊涂。”
江源眉头紧锁道:“如今的郭元帅已经今非昔比,麾下带甲之士不下三十万,一旦得知六合有事,你难道不怕他兴兵讨伐么?”
“这个就不劳义父操心了。”
李鉴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
其实这段时间来,李鉴一直派人密切关注着南边郭洺的动向,知道此刻的郭家军,主力正在徐达、胡大海、常遇春三人的统领下,全力进攻元朝南方的州县,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抽身。
而郭洺在集庆路和太平路留下的兵马,只有不到五万兵马,这五万兵马除了留守城池维持秩序外,还得提防周边忠于元朝的势力反扑,就算郭洺得知六合告急,想要调兵北上,也不敢把所有人都派过来。
最关键的是,张士诚已经答应李鉴,到时候他会把麾下水师总计十万人,全部调到瓜步镇。
张士诚如此阵仗,显然是准备将长江北岸所有属于郭洺的地盘全部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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