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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优谁劣,高下立判。
第一天早上,他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快速把绳索系统搭建好,测试好机位。
天公作美,光线和山体条件都特别好,拍摄结束时,已经达到了品牌方的要求。
郑成岭看样片的时候兴奋得把保暖绒衣都脱了,直锤他肩膀:“还得是我们牧也。
当年你是拍摄密云攀冰第一人啊,你当时那个纪录片,《人生如山》,我还是从朋友那儿要到的dvd,反复看了十几遍……”
梁牧也当然知道。
他十年前,在几乎同一块冰瀑区拍过一些东西。
当时,钟彦云第一次挑战完全无保护攀登这京郊第一高的冰瀑。
钟彦云那年二十六,而他刚上摄影系,才二十岁。
现在回看,可称之为疯狂。
公司那边最开始要的是赵岩,赵岩有事,临阵脱逃,可是歪打正着,郑成岭摊上了在他眼里比赵岩难请一百倍的梁牧也。
第二天,天气稍微热了一点,部分冰体融化,昨天看好定好的线路几乎一夜消失,全部从头再来。
梁牧也的拍摄路线也得跟着变,连主锁相连的锚点都要拔了重新插。
可参与拍摄的人全不在意,说才是攀冰乐趣所在。
梁牧也戴着头盔全副武装,上方的融水砸下来,接近冰壁的地方就像下了雨一样。
他也出了好几次汗,把头盔都浸透了。
直到日落,郑总大手一挥表示收工,第三天根本不用拍了,让梁牧也跟他们一起爬爬新的线路。
“你好久没过来了吧,最近都给定级了,wi*3级……”
梁牧也笑着摆了摆手,推脱说:“我装备都清得差不多了,这次算了,郑总。”
郑成岭说:“别见外,装备我们这儿都有,你说要什么吧。”
看对方还是没有答应的意思,他也了然:“你也要稳定下来了是吧,家里有人了吧。
我也理解,没事,这一行的也都是这样。
那,以后有缘再合作。”
攀冰的风险比传统攀岩还要高,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之前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能以平行视角吊绳拍的摄影师。
梁牧也点头谢过他,没再多说什么。
在拍摄现场收拾器材的时候,助理小唐拿着他的电话过来了:“你手机一直在响,好几次了,还是接一下吧。”
梁牧也在外攀岩从不把手机放在身边,这是他的老规矩,他不想被别的事情分心。
这次虽然是拍摄,可习惯难改,他的手机一直放在小唐那里。
低头一看号码是家里的座机,多半是他母亲韩知夏叫他回家吃饭。
韩知夏应该是不知道他在外面,跟他拉了两句家常,最后还在电话里说:“牧也,我知道最近你工作忙,年底有空还是去看看你爸。”
本着户外攀爬的lnt(leave-no-trace)原则,所有攀登队打入冰体的东西都要带走,尊重大自然,不留一丝痕迹。
连郑成岭都亲自上去帮忙,梁牧也就在地面帮着他们收绳。
80米的绳子被他搭绕在双肩好几圈,他听到韩知夏这话,动作慢了半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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