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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觉得不妥,贺维缓缓启开眼眸,“老五定会将今日之事与半年前联系,他的人委实厉害,你们先不要招惹他,让他专心对付老三吧。”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和一个车把式,竟将他尤为看重的三个死士打的节节败退,若非他中途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贺维垂眸不禁咳嗽出声,右手小指隐隐作痛,虽然没给汤媛掰折了,但毕竟是身上的一处弱点,那么用力也很痛,换成普通男子,此番不断也残。
话说章蓉蓉一直被裴氏关在家中习字学画已久未露面,如今一露面更是风采逼人。
她一进门就见汤媛原就秀丽的眉间含了一丝柔软的妩媚,奇异的好看,斜倚着贺纶的引枕,半躺在贺纶的榻上,身上还盖着贺纶的明黄绫子被。
亲密成这样,想来是早就行过了夫妻之事。
章蓉蓉目光微闪,挑眉看向起身朝自己施礼的汤媛,“可怜见的,京师重地也敢有人这般撒野,我原是刚抹了新调的口脂请五哥哥帮我看看颜色适不适合,便听得下人回话你出事。”
她连忙迎上去,扶起汤媛。
新调的口脂,让五哥哥帮忙看颜色,怎么听怎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仿佛贺纶并非高高在上的皇子,只是她温暖的竹马哥哥。
“不过是皮肉之伤罢了,已经没甚大碍。”
汤媛浅笑道。
“那也要小心为妙,女孩子万不能在身上留疤。”
说完她又俏皮的凑近汤媛耳朵,小声道,“五哥哥最挑剔了。”
汤媛脸一红,章蓉蓉眸光也跟着一闪,继而笑道,“上回我陪老六玩捉迷藏磕破了脚面,你没看见他紧张的样子,可惜我最怕痒了,尤其是脚,才不让他涂呢……”
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讲!
不过一想起贺纶床笫之间的放浪,确实喜欢挠人脚心,让她痒的满床打滚,哭着配合他想要的姿势……思及此处,再联想到章蓉蓉身上,汤媛莫名觉得贺纶面目可憎。
不过这二人郎情妾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用“面目可憎”
形容似乎不妥。
汤媛只好笑笑,不多置喙。
章蓉蓉拉着她的手亲切道,“阿媛,瞧着你似乎胖了些许,五哥哥平时肯定特别疼你!”
“王爷心慈,对姐妹几个都好。”
姐妹几个?原来不止你?章蓉蓉笑容微僵,“可我觉得还是对你最好呢,怎不见其他人这样占着他的地方?”
贺纶对汤媛的过分亲密实在出人意料。
汤媛才受了伤,又刚刚回府,如何沐浴更衣?
还未沐浴更衣,就这样歇在贺纶屋里,恐怕震惊的不止章蓉蓉一个。
“那或许是因为……”
汤媛的粉面越来越红,羞怯的说不下去。
章蓉蓉一把握住她的手,撒娇道,“阿媛姐姐,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不是不能说,只是奴婢怕会错了意,徒惹人笑话。”
“我不会笑话你的。”
“那您可要答应奴婢,别在王爷跟前提起。”
章蓉蓉信誓旦旦的应下。
汤媛这才纠结道,“王爷似乎属意奴婢侧妃之位。
可是奴婢何德何能……一想到将来能与您做真正的姐妹,心中竟是惶恐又复杂,不知所以。”
说罢,目光一瞬不瞬观察章蓉蓉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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