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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匪坏纲纪,败伦常,种种倒行逆施,人皆切齿。
唯皆在檐下,不敢不依附耳。
学生混迹于伪典织衙,已二年多矣。
与伪大小头目,厮混很熟。
对金陵匪情,略知一二。
学生己笼络城中有志之士,四五百人,皆对天发誓,愿为朝廷效力,准备献城立功。
今差密友孙财持信来见,向恩师请示机宜。
切望上禀向帅,早见回音!
学生吴伟堂顿首
向荣把这封信反复看了多遍,问道:“长毛子对金陵防守得这样严密,这个下书人孙财是怎样混出来的?”
赵德辙说:“是啊,难就难在这上面了,据孙财说,半年前吴伟堂就想方设法与官军联系,结果都没有成功。
后来,他发现长毛子还设立一座专司供应柴草的‘柴薪衙’,也称‘柴薪馆’,每天都遣人出城打柴割草。
这些人都有腰牌,出城入城,十分方便。
吴伟堂就把柴薪衙的孙财拉了过来,孙财就是借打柴之机混出来的。”
向荣的眼睛,渐渐有了亮光,脸皮也逐渐舒展了,背着手来回踱了几趟,问道:“你看吴伟堂这个人可靠吗?”
赵德辙说:“此人的父亲与我是至交,我对吴伟堂也很熟悉。
他那个监生就是我点的。
要不,他怎能称我恩师呢?我看此人可以信赖。”
向荣道:“实不瞒老兄,我叫皇上骂坏了,并限我在一、两个月内把捷报送京,不然的话,我这颗人头也难保。
倘若吴伟堂能助我破城,其功大矣!
我一定奏明天子,重重加封他的官职。
就连你老兄的顶子,也要更换更换。”
赵德辙听了,乐得五官挪位,不住地打躬道:“全靠大帅提拔。”
向荣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献城之事,绝非儿戏。
特别是发酋杨秀清,奸狡异常,弄不好就会白白断送大家的性命。
一旦打草惊蛇,对以后的事,就更不好办了。
依我看,还是稳妥一点为好。”
赵德辙道:“大帅所虑极是。
不过,也不宜多耽搁时间。
俗话说,夜长梦多,迟则有变哪!
就怕天长日久,露了马脚,前功尽弃。”
向荣想了想,认为赵德辙讲得在理,说道:“好吧!
我马上派个人,先与吴伟堂接接头。
等摸清底细,再定下一步的事。”
说到此处,向荣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侍从走进大帐。
向荣道:“去把马明彪叫来!”
“是!”
时间不长,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走进大帐口称:“卑职马明彪参见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