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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捕快龇牙咧嘴。
狐假虎威,分立两旁。
马兆周翻着龙井鱼似的眼睛喝问:“黄文金,你可知道老爷我为什么来的吗?”
“小人不知。”
马兆周冷笑着说:“黄文金,你不要在本县面前装疯卖傻了,快把越狱的叛逆洪秀全给我交出来!”
黄文金若无其事地一笑:“大老爷把我问糊涂了!
谁叫洪秀全?谁是越狱的叛逆?小人我一概不知呀!”
马兆周把桌子一拍:“唗!
本县若无真凭实据,能亲自来你家要人吗?我可告诉你,洪秀全创立邪教,图谋不轨,已经犯下了大罪;他又勾结叛匪李开芳等越狱逃走,杀伤官兵多人,更是罪加一等,死有余辜。
你黄文金是个明白人,又是本地首户。
身为攻匪保良会长,何苦与他们同流合污?你若把人交出,就可将功补过;不然的话,你的身家性命可就难保了。”
黄文金冷笑着说:“大老爷对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我黄文金一不偷,二不抢,犯病的不吃,犯法的不做,谁敢动我一根毫毛!”
马兆周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唗!
黄文金,你真是个贼骨头,等本县抓住洪逆,看你还有何话说?”
说到这里,大喊一声:“来人,给我搜!”
“喳!”
众捕快答应一声,刚想行动,就听黄文金大喝一声:“慢着!”
这一嗓子,好似雷鸣一般,把马兆周吓了一跳。
黄文金掐着腰,在狗官面前一站:“大老爷,你有点欺人过甚了吧?我黄文金一不欠捐,二不欠税,你平白无故搜我的家可不行!”
马兆周说:“你窝藏逃犯,我就要搜!”
“我就不许你搜!”
“非搜不可!”
“搜就不行!”
两个人话不投机,顶撞起来。
马兆周气急败坏,吩咐一声:“把黄文金给我拿了!”
“喳!”
众捕快答应一声,往上就闯。
黄文金站在厅内,胸有成竹,巍然不动。
正在这时,院内一片大乱。
马兆周扒着窗户往外一看:外边拥进来二三百人,把院子挤了个满满当当。
人们手指大厅问道:“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
“狗官滚出去!”
这一顿喊喝,把马兆周气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跳出大厅,站在台阶上吼道:“胆大的刁民,你们还敢聚众闹事吗?来人,把为首的给我绑上!”
捕快们听了,跑到会众跟前,拽出两个小伙子,又踢又打,接着就要上绑。
黄文金心中明白:这些人都是方才他派家人找来的,都是拜上帝会的骨干。
马兆周站在台阶上,恐吓会众的时候,黄文金也走出厅外尽量忍着,没有说话;他一看马兆周要捆绑会众,当即指着马兆周的鼻子,高声说道:“乡亲们,这狗官欺人太甚!
他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敲诈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