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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走了,带着一丝屈辱和恐惧走了,或者说不知道去哪儿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去了,瑟瑟寒风中,淡薄的身影,屁股瘪了的汽车,看上去那叫一个落寞。
杨丰哼着歌,悠闲自得地开始了他的老北平怀旧之旅。
身后的清华门前,一个瘦骨嶙峋的老洋鬼子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背影。
“卢卡斯,你介绍的这位朋友的确与众不同啊,骑着用昂贵的航空铝合金和塑料制造的电动三轮车,用中国上流社会才能见到的煤气灶,来卖廉价的煎饼果子,我真好奇他到底有没有算过,他到底得卖多少份煎饼果子才能赚回他的投资。”
他饶有兴趣地对身旁的野兽说道。
野兽拎着酒瓶子,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一脸猥琐地盯着路过的女学生。
杨丰可不知道他已经被当做扮猪吃老虎,游戏民间的豪门阔少,事实上他现在正在为自己口袋里大洋太少而捶胸顿足。
遍地商机呀!
且不说那些让他看着就想扑进去抢的便宜古董,就是路边一个哥们儿拎的几条王八都让他垂涎不已。
“大哥,卖不?”
这货停下车流着口水问道。
这人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自个在河里捞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兄弟真想要的话给一块钱就行。”
杨丰毫不犹豫地摸出一块大洋扔给他。
四条王八没一个低于三斤的,这么大的野生王八两百多一斤,带回去养几天,走的时候捎着。
杨丰正拎着王八得意呢,忽然发觉有些异样,感觉有几道很不友善的目光正在聚焦自己,他下意识地抬起头。
昨天那两个东北军,正抱着膀子站在前面的路中间,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哥几个,又见面了!”
杨丰堆出满脸笑容说道。
对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个子皮笑肉不笑地比着中指说道:“兄弟,给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没啥,看你们打ri本人没本事,打自己同胞倒挺来劲,所以给你们鼓励鼓励!”
杨丰jian笑着说。
大个子脸腾就红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更何况他这是揭脸皮。
“那还得谢谢啊!
咱兄弟们没什么好表示的,给你松松筋骨怎么样?”
大个子恼羞成怒地说道,和旁边那个同伴掰着手指头慢慢走过来。
杨丰赶紧想掉头,却发现后面还有三个东北军,虽然没有往前凑,却jian笑着把退路给堵死了。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杨丰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然后戳了几下屏幕。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