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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更说,“左拉还是第一个起来捍卫爱德华·马来的绘画革命呢。
埃米尔为印象主义绘画所作的贡献,比活着的任何人更多呀。”
“对,他崇拜马来,因为爱德华推翻了院士们。
但当我正想起越印象主义者的时候,他却当我是呆子,是白痴。
至于埃米尔本人,他是一个才智平庸、令人讨厌的朋友。
我早就不上他家了。
他的生活就象一个该死的资产阶级。
地板上铺着奢侈的地毯,壁炉搁板上摆着花瓶,有几个佣人,一张雕花书桌供他撰写他的杰作。
呸!
他比马来不敢当的中产阶级更有钱。
他们两个人骨子里是一对资产阶级兄弟,这就是他们和好相处的道理。
正因为我和埃米尔是同乡,自小相识,所以他以为我根本成不了什么大事。”
‘我听说几年以前,他为你在’落选沙龙‘中的作品写过一本小册子。
这本小册子怎么样啦?“
“埃米尔把它撕了,高更,就在付印的前夕。”
“那为什么?”
文森将问。
“他担心批评界会以为他之所以卫护我,仅仅由于我是他的老朋友。
如果他出版那本小册子,我就能立足了。
他改出了《作品》。
这就是友谊。
我在‘落选沙龙’中的作品,在一百个人当中,受到九十九个人的嘲笑。
迪朗一吕埃尔展出德加、马奈和我的朋友吉约曼,但他们拒绝给我两英寸的空隙。
甚至令弟,梵·高先生,也害怕把我的画放在他的隔层楼上。
巴黎唯一肯把我的画放在橱窗里的,是唐居伊老爹,但他,可怜的人,无法把一块面包皮售给一个饥饿的百万富翁。”
“瓶里还有波马尔葡萄酒喝,塞尚?”
高更问,“多谢。
我对左拉表示反感的是,他使他的洗衣妇讲起话来太象真正的洗衣好了,而当他离开她们的时候,却忘了改变他的风格。”
“嗅,我在巴黎耽够了。
我要回到埃克斯去终老。
那儿有一座山,从峡谷里耸起,俯视整个乡野景色。
在普罗旺斯,有晶莹明亮的阳光和色彩。
什么样的色彩啊!
我知道山顶旁有块地要出售。
上面覆盖着松树。
我将造一个工作室,辟一个果园。
在我的土地周围立一道墙。
墙顶上插上玻璃瓶碎片,以便与外界隔绝。
我将永远不再离开普罗旺斯,永远不,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