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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清知道他心中的顾虑,温声道:“二十元棉出嫁,我总得留在元府。”
元辞章闻言,眉心极快闪过一抹担忧,不过这点情绪被他很好地掩饰。
他伸手轻触李意清拔出步摇处散开的发丝,轻声道:“我很快回来。”
元辞章很少在李意清面前自称“我”
,更多的时候,都是自称“微臣”
。
李意清微微抬头,刚好看见元辞章的眼神。
落在她身上那么轻。
两人无言中,忽然洛石开口道:“殿下,驸马,有人过来了。”
李意清先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看向来人。
郑延龄丝毫没有自己打扰到两人的觉悟,转而看着江面,“早先时候没看见殿下和元公子,还以为你们对此不感兴趣。”
李意清道:“一年一度,不看岂不是可惜。
不过我们现在同样出现在此,应该所求为同一件事。”
郑延龄微微颔首,视线落在元辞章的身上,语气惊讶道:“元公子是要去江宁造船厂吗?”
元辞章神色平静,仿佛丝毫不受郑延龄的影响。
“正是。”
“如此甚好,若非本官还有职务在身,也真想一道前去看看。”
郑延龄半真半假地感慨完,目光陡然变得锋利。
“本官虽然遗憾不能随元公子一道前往,但手上有一样东西,或可帮上元公子大忙。”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有一个侍从递上了江宁盐铁开采与收购的册子。
郑延龄面色严肃了几分,道:“这账册即便是我也只能调阅五日功夫,你可得保管妥帖。”
元辞章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微微颔首。
李意清看了一眼牵来马匹的许三,对元辞章道:“一路顺风。”
元辞章将账册卷起放在袖中,目光轻掠过两人,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元辞章和许三一人一匹马,年迈的许账房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悄声踱步到李意清的身后。
郑延龄看着策马的两人,心头忽然涌现一股酸涩。
那是他再也寻求不到的少年意气。
他压制住自己的悲伤,轻笑道:“当年元公子策马吟诗,博得多少闺秀苦思。
圣上和太后当机立断,为你和元公子赐婚,如今看来,原是早就佳偶天成。”
李意清笑而不语。
当年赐婚旨意下来时,京城中可没几个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