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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苏和额乐问他:“我的车停在校门外,阿吉是想自己走过去,还是我抱你过去?”
周安吉迟钝地在脑子里估摸了一下距离,然后实话实说:“我很想很想让你抱我过去,但这是在学校。”
“所以你以后要多抱抱我,欠我的都要补偿给我。”
苏和额乐笑着点点头,说好。
于是搀着他的手臂,拿了把伞出了门。
开车到离学校最近的医院只用了十几分钟,苏和额乐带周安吉挂了急诊。
可能因为是大年初一,时间也还算早,诊室的人不多。
周安吉被安排着测了体温,烧到了39度。
医生又安排了查血,一顿检查下来,确定是冬季流感引发的感冒。
“最近患流感的人多。”
医生边开单子边说,“也难为你们了,大年初一还跑医院。”
“那严重吗?”
苏和额乐问。
医生把单据递给他:“先去缴费吧,挂两天水看看。”
周安吉没被安排住院,他不喜欢医院里那股冷冰冰又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护士把他安排在了一间临时的病房,靠窗的床位。
医院里的被子很薄,被窝里也凉凉的。
周安吉钻进去躺下,苏和额乐把他脱下来的羽绒服盖在了上面。
昨晚本来就没怎么睡好,情绪波动又大,等手背扎上针之后,他彻底没了精神。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此时安静得仿佛输液的滴答声和窗外飘雪的声音都能听见。
周安吉强撑着精神,没扎针的那只手把苏和额乐握得很紧,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一直把眼前的人盯着。
“阿乐,你瘦了。”
他说。
苏和额乐捏了捏他的手:“你还好意思说我,看看你自己瘦成什么样了?”
周安吉说:“如果早知道我生病了你就会不顾一切来北京,那我早就应该故意把自己冻感冒。”
苏和额乐曲起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他的额头:“说什么呢!”
“生病这么严重还瞒着不告诉我,以后不许这样了。”
他说话的声音仍然温柔,此时想生气都没办法对眼前虚弱的人发火。
可周安吉偏要嘴硬,用以前苏和额乐跟他说过的话还回去:“跟你说了又能怎样?你远在内蒙古,还白白害你担心。”
苏和额乐顺着话回想起当时自己躺在白云鄂博的病房时,周安吉是怎么回答他的。
他思考了几秒,然后说:“那我干点其他的事安慰安慰你。”
周安吉听着这话耳熟,仿佛有预感一样,忍着头晕努力在脸上扯出一个浅浅的笑,然后就看见苏和额乐倾身过来,轻轻用嘴唇贴住他,给了他一个货真价实又肖想已久的吻。
我不怕的
周安吉输液输到半上午就结束了,苏和额乐提着他的药,牵着他重新坐回了车里。
他半个身体钻进副驾驶,把人的安全带系好,又顺势抬手摸了摸额头,还有点发烫。
又摸了摸手,挺暖和的。
这才放心关上门,绕到驾驶座坐下。
越野车驶出医院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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