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目光诡异的扫视我一圈:"你穿这么少?"
我很漠然说:"今天很冷吗?
他一脸正经说:"别忘了,这个季节的阳光会骗人的。
"
我又一次漠然说:"现在谁不骗人,就连人都骗人,更何况自然现象。
"
我和豆腐走到路边,像所有挤公车的人一样,挤挤撞撞上了车,车内空气异常噪杂,异常拥挤。
最后上车的是一个独腿高大的残疾中年人,双手握着拐杖一瘸一瘸的,周围有两个好心人忙的搀扶,他却说:"谢谢,我可以。
"上了车有座的人纷纷让位,他有一次说:"谢谢,我可以。
"说着两个胳膊肘扶在了两侧的扶杆上,高大的站立在那里威严的像个枪杆。
看来残疾人也不愿让人认为他不行。
身处这种环境让我陷入了几年前的一次回家旅途,因为好几年没回家的原因,老爷子发来了最后的通牒,说,再不回家,你妈就疯了。
刚好赶上chun节临近,买车票比上天摘星星都难。
被逼无奈,万不得已之下,向票贩手中挤买了一张黄牛票,站票和坐票一个价码,连厕所门口的也一样。
有一半人都没座,那此情景我依然记忆犹新,时常浮现在我脑海。
上车那天,天空零零稀稀飘散着碎雪花,有一个老乡跟我一样是那次列车的受害者。
那次过后,他时常对我说一句话,列车能不能不超员,超员会有危险吗?站票为什么要跟坐票一个价码,我们还要高价购得?人跟牲口是有区别的吧?他的话问的我下一句不知如何回答。
我只搪塞中国人口太多,一个chun运都能上世界吉尼斯纪录。
那时的我刚上车为了保持年轻帅气的形象,不愿和那些苦难的劳苦人苟同为一类,放下包坐在列车脏乱的门口或过道或连接处的通风口。
经过一夜的站立折腾,我的腿几乎酸麻到了头顶,被迫最终放下帅气的架子,坐在那寒风凛哮的通风口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那是被恶意的寒风唤醒,售货乘务员厉声呼我起立让道,但迷睡苏醒的我有点反应迟钝,腿脚也冻得麻木,等反应过来时,那货车已从我脚上压过,售货员推着车继续喊叫着走了,头也不回,一声"对不起"也没有。
我顺势朝窗外望去,窗外的远处闪着几屡灯火,看上去不怎么辉煌,更谈不上燎原之火,我心也跟着寒了几分。
硕大的一个国家,这几屡灯火照不远前方的路,我不禁叹息,这条路我走过几回,不巧都是夜晚,外面的风景在寒夜里悄声远去,总不能一睹中国地广荒凉的一面。
在这列车急速穿行的沙漠里有多少人来来往往过。
我心想此刻就算是白天,我也无心看风景,心里已装满对家乡的渴望,在冬天这条路是凄惨荒凉的,在我眼里没有什么风景可言,外面的空气都能寒透鼻孔,风中摇曳的芨芨草在我眼里就是一把柴火,艺术家路过叹息一番,看作一页风景,世间万物生来都是好的,关键出现在谁的眼里。
豆腐先生贴近我叹息一声:"唉!
看来又要掏钱了。
"
我说:"你说是他?"
他点头:"就是,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