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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是拍一下脖子,有时是捏一下耳朵。
谢安屿很反感跟外人肢体接触,起初只是不动声色地躲,后来那女生越加肆无忌惮,有次靠过来差点亲到谢安屿的脸,谢安屿吓得把人一推,刚抹好奶油的蛋糕也掀翻在地,掉到了对方的脚上。
再后来谢安屿就彻底不跟那个女生说话了,没过多长时间,老板娘私下找他,问他跟她妹妹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谢安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以为对方就是把那天他把蛋糕不小心弄到她身上的事告诉了老板娘,没料到对方的口径完全颠倒黑白。
谢安屿当时掐头去尾地说明了一下当天的情况,老板娘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就没再问什么。
后来还是那个女生的妈妈找上门,谢安屿才知道之前她跟老板娘说的并不是他俩有矛盾这么简单,而是说谢安屿骚扰她。
老板娘不相信谢安屿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所以才问他是不是跟她妹妹闹了什么矛盾。
整件事老板娘都是站在谢安屿一边的,但女生的母亲对她的控诉深信不疑,她是老板娘的姨妈,直接来店里找老板娘理论,要她开了谢安屿。
这事儿老板娘自然是没答应,她告诉她姨妈,小谢这人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他是我招进店里的人,你说开就开啊?
谢安屿否认自己骚扰对方,又有老板娘为谢安屿的为人做担保,那个女生最终没能把脏水泼到谢安屿身上,但是谢安屿没过多久还是主动辞职了。
其实这件事即便没有女生的妈妈插一脚,谢安屿也迟早会辞职的,他忍受不了每天跟那样的人朝夕相处。
这些不好的回忆像根刺一样扎在谢安屿心里,虽然还不至于说是阴影,但每每一想到就很膈应。
不过这倒也不是谢安屿不去甜品店找工作的根本原因,现阶段的目标仅仅只是赚钱还债,做什么工作都一样,过了这阶段,他还有其他想做的事。
谢安屿不太想提那些往事,便没过多解释,只道:“我有其他事想做。”
“余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家。”
谢安屿扭过头来看他。
“我知道你没地方住。”
余风说,“你可以先住我家,不白给你住,我收房租。”
余风知道只有这样说才能把谢安屿拒绝的话堵回去,事实证明他已经有点摸透谢安屿的行事作风了,谢安屿确实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他的提议。
“我一个人住,房子还算宽敞,把次卧租给你,还可以赚点外快。
反正不管怎样你都要找地方住,为什么不把这钱给我赚,我帮你这么多次了。”
谢安屿不禁失笑:“哥,你理由也稍微找好点的。”
“这理由还不好吗。”
谢安屿沉默数秒,问:“余哥,理由到底是什么?”
谢安屿的至亲都过世了,余风知道,但谢安屿不知道他知道。
谢安屿现在基本是个无家可归的状态,不然不至于有没有地方住他都答不出口。
如果非要给个理由,那无非就是同情谢安屿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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