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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哭。”
想起了曾经的亲人,子伯候喃喃地道,不知是给他的祖母听,还是给面前这个低头笑得不怎么好看的妇人听。
**
“她为何不抬头看伯父一眼?”
带兵回去的路上,魏世齐问着兄长魏世宇,“伯父连看了她数眼,只差亲自相送。”
“她不想被人看到,”
魏世宇笑了笑,与弟弟,“她不抬头,别人就少看她一眼,无人想及她是伯父的妻子。”
“谁人不知是她?岂是可掩耳盗铃的。”
“她想装糊涂,”
魏世宇淡淡地道,“那别人也就得按她的来。”
“这哪可能?”
魏世齐哂然。
“嗯,不可能吗?”
魏世宇笑了笑,在空中甩了下鞭子,再慢慢地缠回了手腕,对着弟弟再笑了一下,“不可能,那就打得别人可能,或然,教会别人什么叫做可能。”
魏世齐轻“啊”
了一声,朝兄长略扬了下眉。
“你就看着荣叔父怎么处置罢,”
魏世宇眯了眯眼,微微笑了起来,“想来,伯母带他进宫的路上,已然告诉他怎么处置后面的事了。”
“啊?”
魏世齐再度轻“啊”
了一声,这次显得兴味盎然了许多。
这时他们到了岔路口,两兄弟要去的方向不同,魏世齐在与兄长分道之前再问了一句,“大哥,他们真的选了你?”
魏世宇没有先回答他,他转过头,朝魏世朝此时呆的那个山头看去。
族长夫妇在宫中生死一线之时,他们惟一的那个嫡长子在山中恐是还在与他的娇妻写着蝶恋花,昨夜的山中爆炸也不知有没有惊醒他。
“有些人就应呆在温柔乡里。”
魏世宇把长鞭甩在了空中,一跃而起潇洒上了马,狠狠朝马儿身后一抽,眼神凌厉朝魏世齐看去,“去做事,驾!”
他话一落,马已飞过数丈,扬起了一阵尘土,他身后的亲卫队紧随其上,马过土扬。
**
这天皇上未免早朝,早朝后,魏瑾泓未回府,魏瑾允便带着魏瑾勇悉数拜访各大家,有几家关门主人不在家,有几家扔了他们奉上的重礼,还有几家接了他们的礼。
“七哥,”
回去的路上,魏瑾勇与魏瑾允声地谈着,“不是很妙。”
看样子,明日弹劾族兄的奏折只会更多。
魏瑾荣闭目不语,过了一会道,“该瑾允出面了。”
“可若是如此,皇上岂不是……”
他们势显得越大,皇上越是不可能忍他们,连假装都会褪去半层皮。
“只是让瑾允露个面,接下来这几日,该我们魏家上下半步不出,闭门思过了。”
魏瑾荣的眼眶深凹了进去,青黑的眼皮让他整个人显得没有一精神,但他嘴里的话还是有条不紊,一慌乱也无,“到时,我们就等着皇上怎么处置就是。”
现在虎罗山的粮草没有了,后面的军粮还没动,这上下几万张口,能等得了几日?
这西地的王候贵族里就算有人倒,现在也万万轮不到兵马粮草齐备的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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