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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认出是珠珠后,忙四周扫视一圈,随后道,“你先别哭,起来说话。”
珠珠不肯起来,叶欢叹气道,“你继续跪着,太扎眼了。”
听到这话,珠珠才起来。
“你方才说王夫人死得圆,为何不去金家?”
叶欢不解,“金大人为了金枝的事而中风,若是你知道什么,直接去金家,不是更好?”
珠珠摇头说去不了,“奴婢试着过去了,但王广泉的人守在金家附近,奴婢根本靠近不了金家。
这些日子,金大人中风,又不见夫人出来,奴婢一边躲藏,一边又要等人,实在是艰难。”
叶欢想了想,又问,“既然王广泉要害你主子,为何还能放你出来?”
珠珠哽咽道,“其实主子那日与您分开后,回去便和王广泉摊牌,那一日,主子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便提前给奴婢准备了书信和包袱,一旦她出了什么事,就让奴婢带着信去金家。
出事那日,本该是奴婢陪着一块去,可主子突然让别人陪她去,等奴婢发现不对劲时,主子已经没气了。”
叶欢明白了,“那你找我,是想让我送你去金家?”
珠珠忙点头道,“近来王广泉不是总纠缠您和状元郎么,若是您愿意帮奴婢去金家,金家必定会帮您解决他的。”
叶欢想到她找到的证人都被府衙扣押了,这会确实是个好机会。
她看了眼珠珠的衣着,让丫鬟回去拿套黄府丫鬟的衣裳来,她带着珠珠到一间禅院,捐了一贯香油钱,让庙里的和尚不要来打扰。
等珠珠换好衣裳后,黄泽也找了过来。
听到母亲要带珠珠去金府,黄泽当即表示同意,“草菅人命,就该让他受到惩罚。”
黄府的马车,就这么往金府去。
快要到金府的时候,突然被王广泉的人给拦了下来。
叶欢看到只是两个小厮,表情淡淡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京城那么大的道路,我们都不能过去了吗?”
小厮面带歉意,“自然可以过,就是我家老爷叮嘱过,让您别往这边来,金府最近晦气得很,怕带坏状元郎的气运。”
黄泽一把掀开帘布,骂道,“什么气运不气运的,我们黄家的事,何时要你们王家来多管闲事,狗拿耗子,不干正事。”
说完,亲自驾马,吓得那两个小厮连忙躲开。
马车停在金府门口,门房不认识叶欢母子,但一眼就认出低着头跟在叶欢身后的珠珠,忙假装熟悉的口吻,把人请进去。
等进了金府后,门房得知叶欢母子来意,便把人带到金海潮的院子里。
金海潮突然中风,躺在床上,半边身子动不了,吴氏一直坐在床沿以泪洗面。
他们看到叶欢母子进屋时,都很意外,等看到珠珠时,吴氏“啊”
了一声,便大哭起来,“你跑哪里去了啊?”
珠珠跪下磕头,泪流不止,“奴婢对不住老爷夫人,没能照顾好姑娘。”
她颤抖地拿出信,递给吴氏。
吴氏一边看,珠珠一边道,“姑娘自知可能要不好,便写了信,让奴婢转交给你们。
可这段日子,王广泉派人守住金家,奴婢实在没机会靠近,还是今儿在城隍庙遇到黄夫人,才得以到金府。”
吴氏从开始看信,眼泪就流个没停。
金枝在信中写,这些年愧对爹娘的养育之恩,做了很多不可挽回的事。
她知道王广泉可能要害她,思来想去,她这样活着也没意思,故而得知王广泉派了管家来时,便没有挣扎,只求爹娘能让王广泉遭到报应。
金海潮坐不起来,看到吴氏哭,跟着着急,嘴里哼哼地道,“给……给我……看。”
吴氏把信读给金海潮听,金海潮半天憋出一个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