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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芊芊擦了眼泪,害怕道。
张茂才摇头,“不知道。”
那日虽然对上视线,却只是匆匆一眼,并不能确定。
“什么叫不知道?”
余芊芊压着嗓子怒问,“要是她认出你,还发现你当了太守,这个事情捅出去,我们余家和你都要完蛋了!”
是余行之帮张茂才改了户籍,也是余行之后来帮扶过张茂才。
若是张茂才因为户籍出事,余家和张茂才都要倒霉。
余芊芊这个张夫人,也要因此而连坐。
“你当我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知道结果,张茂才才会一直记挂这件事。
“那怎么办?”
余芊芊慌了,她虽然嘴上时常抱怨张茂才变了,可她如今是张茂才的夫人,若是张茂才出事,她也逃不掉,“天盛酒楼那么大,和之前的太守也有些关系。
咱们若是明着去对付天盛酒楼,要是叶欢不管不顾去盛京告状,咱们都要完蛋。”
越说,余芊芊越怕。
见张茂才一直皱眉不说话,余芊芊更心急,脱口道,“要不然咱们让叶欢消失,怎么样?只要叶欢死了,不就没人知道你改户籍的事?”
张茂才瞳孔渐渐放大,他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没想到,余芊芊能那么狠。
不过余芊芊说得对。
只要叶欢死了,他就没事了。
而天盛酒楼那么大的招牌,被入室抢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当即,张茂才就有了主意。
两日后,几个山匪乔装打扮进了徐州城。
当天夜里,他们就蒙面潜入天盛酒楼的后院。
只不过,这些人刚踏进院子,黑暗处就冲过来几条猎犬,高声喊叫的同时,扑向那几个蒙面人。
“啊!
疼死我了!”
“哪里来的猎狗?”
几声惊呼,把屋子里沉睡的人都吵醒。
叶欢穿上外衣,拿了枕头底下的匕首,冲出屋子。
微弱的月光下,五个高大的蒙面人,被她养的几头猎狗围在中间。
其中两人被扑倒在地,光听惨叫,就十分痛苦。
来徐州办酒楼时,叶欢就找人驯养了五条最凶的猎狗。
酒楼招牌越做越大,难免会有想偷鸡摸狗的人,叶欢一个女人,叶长明是小孩,只有叶天盛一个成年男丁。
思来想去,叶欢觉得养狗看家最好。
这些猎狗,白日关在笼子里,夜晚才放出来把守院子。
叶欢看到院子里的五个人,这会并没有想到张茂才身上,而是当成一般的贼人。
五个人被凶猛的猎狗围住,其中一个想爬墙逃跑,却两腿发抖,爬了一半又摔了下来,反而被猎狗咬中大腿。
一楼住的小厮和叶天盛冲到院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五个人给捆住。
躲在暗处,孙嘉裕安排盯梢的几个人,本想进来帮忙,不曾想叶欢驯养的猎狗如此凶猛,竟然轻松解决了贼人。
他们不由佩服叶欢的胆识,一个小娘子能有这种防备,倒是不错。
蒙面人都被捆住,其中三个昏死过去,叶欢让叶天盛把最清醒的那个拖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