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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郑氏对程向骞一家相当的亲近,颇有些拉笼的意思。
说些“世子之位本来该是程烈的,大家都没异议吧?可就算最后不给程烈,还有其他弟兄们呢,还有你们三房的孩子呢,怎么就谁都不行,就他二房程熙行”
之类的话,让程向骞觉得很没意思。
后来又说武梁许多的不是。
程向骞说,我记得从前,她是个很好的人。
如今得封夫人,可见很有本事。
再说不管如何,如今已经是咱程家人了,怎么能在背后说自家人闲话?
郑氏见三房的立场和态度都不倾向她这头,自然很不高兴,便对程向骞很有意见起来。
见程熙和程向骞玩闹,便说二房又是侯爷又是世子,自然人人上赶着巴结。
不象他们大房潦倒,无人看在眼里什么的。
老三媳妇儿会来事儿,听了这些酸话也就笑一笑,随后就给大房诸人重新送了一遍见面礼,才和郑氏化了尴尬重新交好起来。
那天程向骞不过夸赞熙哥聪明,提起武梁的教导生养,顺口说了句也是她的功劳之类的话,又被郑氏拿住话柄说开了。
说她孩子也替你们程家生了三四个,也不见这当三叔的去过充州看望她,也不见三叔说过她一句有功劳。
如今新侯夫人未进府,这马屁拍得是不是太早?
后来拉了老三媳妇儿说私话,一副你是个好的,嫂子不忍你蒙在鼓里的知心模样。
说你们长时间不在京城不知道,从前坊间流言可是传得有鼻子有眼,说三叔和那女人有情有义关系不浅……提醒老三媳妇儿长点儿心,好好看住自家男人。
程向骞媳妇心里有数,知道大房和二房关系紧张,不过是借此生事罢了。
她相公都离京多少年了,从前和武梁有交集时候还没她呢,她何必去吃那老干醋去。
老三媳妇转头就对程向骞说起,程向骞直接就火了。
他找了郑氏当面质问,说大哥若在,断不许一个女人家如此多嘴贱舌挑拨是非。
警告她若没有长嫂样子,他以后便不再以长嫂尊之。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番理论,闹得乌眼鸡似的。
武梁一提起,程向腾就知道武梁的小心思,笑道:“三弟妹是个心明眼亮的,郑氏当不了枪使。
你回头倒的确可以亲近一番。”
说什么一对一咱也不怕她,多个帮手更好。
谁若寻衅滋事,都别让她讨了便宜去……
两人这么细细碎碎的算计,日子也还算平静。
可是,这样平静的日子也只有两天而已,然后,程向腾的脸色又紧紧绷了起来。
···
说起来,若大房单是鸡零狗碎的闹腾也没什么,程老夫人说得对,到底没闹出什么大事儿,不省心却也无大碍。
绝对上升不到你死我活的高度。
可是,若真以为人家只会这么小打小闹,也真太小瞧大房这帮英雄豪杰们了。
人家这只是策略,只是用这些表面上的小事儿做掩护,暗地里还想酝酿大动作。
程烈走了,程煦最长,于是接手了大房的一应外事,包括郑老将军怕他们娘儿们撑不住场,又从西北让他们带回来一大队人马来。
这些壮胆儿护卫的人马,显然将程煦的胆子壮得十分的大。
这天程向腾截到一封程煦发往西北给郑老将军的信。
问计。
对程熙做世子不服,坚持认为程向腾言而无信欺凌弱小,施手段谋了他大哥的位子。
程煦想要夺回世子之位,计出三策:
计一,除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