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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菖蒲:“可你这些天一直跟着我。”
林友度笑了笑拿过许菖蒲手里的那杯绿豆奶茶:“谢了,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许菖蒲:“没事儿。”
林友度笑了笑,“晏溯这些天没来上课吗?他怎么了?”
其实他想问,你们之间怎么了?
许菖蒲吸了一口奶茶,说:“他觉得自己后脑勺那块秃了,要等头发长起来才上课,他是个偶像包袱很重的人。”
林友度“奥”
了一声说:“我雅思过了。”
许菖蒲:“恭喜。”
林友度看着许菖蒲,不知道该不该说谢谢。
继而他笑了笑:“我其实挺不喜欢在你这里听到‘恭喜’这两个字。”
因为恭喜就相当于告别,他不太喜欢许菖蒲跟他说告别。
许菖蒲闷声闷气说:“对不起。”
以前他挺迟钝了,自从林友度跟了他这两三个周,他忽然发现了点异样,一个人怎么会默默的跟着另外一个人那么长时间?
不管他猜得对不对,他都该给林友度说一声对不起。
林友度笑了,看着路灯婆娑树影下的许菖蒲,明净又冷漠,微风梭梭,导致叶影摇晃,在他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光晕时明时暗,让他整个人不真切。
他默默的朝着前方走去,林友度跟了上去。
他说:“没什么对不起的。
那什么……我准备了好久的台词,准备了好长时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许菖蒲欲言又止,他是个感情迟钝又麻木的人,对待感情极其敏感又无法处理好,他不想让林友度把他准备的台词说出来,他所有的回复都压在那一句“对不起”
里了。
他还未说出口,林友度打断他,说:“你别打断我,也别说话。
我姐姐帮我找了剑桥教授的联系方式,我九月份就要准备剑桥的相关考试,不出意外,在圣诞节来临之际,我就去国外了。
在去国外之前,我想把准备好久的台词念给你听,你当听废话也好,你当朗诵也行……”
“台词的内容是——”
林友度拿起一张纸,挡在他与许菖蒲之间。
路灯照过来,照在那张纸上,将纸张照得泛黄,那纸上空空如也,并无一字。
他如同一个朗诵者,朗诵着伟大的诗篇,他不在乎自己的听众是谁,他只在乎自己有没有朗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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