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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语气却愈发云淡风轻,仿佛真的与容洱在聊天一般。
“可又是你那——‘爸爸’、‘妈妈’‘蜜月’所取的?”
“······”
容洱一下子抬起头定定看着他,眼睛亮晶晶一片,希望正在灼灼闪着光:“你竟然记住了我对你说过的话!”
她开心地朝御玄鸢走过去,自动忽视了他话里的轻蔑与怀疑。
站在他面前,微微仰起头看他的眼睛:“不是啊,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你低头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呀!”
许是有一瞬间被容洱眼里单纯的喜悦和诚挚所打动,御玄鸢微微俯首,别过脸去,让容洱附在耳边跟他说话。
于是,他听到了一个他从不曾预料过的事实。
“我真的叫容洱,不过,我在宫里的封号是天和公主,这次我来广陵,表面上是玟太医的孙女儿,五哥说,这些都可以告诉你。”
再看着女孩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久违的信任和期待。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些都他早就知道——唯一没料到的是那天骑马的女孩子会是京城那人的妹妹。
他却莫名舒了一口气:这样,她就从来没有骗过自己,从来没有。
“好了,现在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那边可是来了三队人来寻你。”
容洱不死心地盯着御玄鸢的脸,想看看他作何反应,却见对方漠不关心地说完便打算离去,没有任何表示。
她不禁有些失望,刚想说话,突然身后传来若绯和篆儿的声音:“主子,你在哪儿?主子······”
容洱回过头去看,再转身时,面前已经没有了那个不染纤尘的白衣人影,地面上,也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孤孤单单地微微摇晃着,看起来萧瑟不已。
容洱微笑着摇了摇头,摊开手掌,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三瓣桃花花瓣,那是她刚刚从御玄鸢的头发上拂下的。
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贴身的荷包里之后,容洱走出了桃林,站到呼喊她的人群面前。
突然站在声势浩大的人群面前,容洱也有些羞愧,毕竟刚来这里,就这样兴师动众,实在说不过去。
虽然容洱本意并不要别人来找,但是现在她的身份特殊,还是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为妙。
幸而若绯猜到容洱可能会不好意思,上前扶着容洱领着她往前走,边走边解释:“主子,奴婢和凝大人并没有找到耳坠,只好返回来找您,耽搁这么久,主子受累了,都是奴婢的错······”
容洱摇头,她偏过头眯眼一笑,小声对若绯说:“什么耳坠啊,若绯,耳坠哪里有你重要嘛!”
“主子,”
若绯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心里欢欣着,“你又取笑奴婢······”
很快到了濯风苑,容洱并不认床,兼之连日赶路现在已经十分疲倦,几乎合眼即睡,一夜无梦。
倒是若绯,认认真真地守在灯前想了大半宿,后来篆儿起来巡房四处看一看,发现她正伏在桌上,早已入梦,呼吸匀长。
篆儿忙给她披了件外衣,不想却惊醒了若绯。
她揉揉眼睛,见是一脸好奇的篆儿,忙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往房间走去,并不解释。
篆儿一时也猜不透若绯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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