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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休拉芳龄十九,是一个笑咪咪、大眼睛的姑娘,娇嫩的鹅蛋脸儿粉画般艳丽描条的身材,亭亭玉立。
文森特喜欢望着那张撩人心弦的脸庞上洋溢着的微笑光彩,那光彩就象五色缤纷的遮阳伞上的闪光。
厄休拉利索而又从容地开出早餐,在他吃的时候,高兴地跟他攀谈。
他二十一岁,第一次恋爱。
生活在他的面前展开着。
他想:要是一生都能面对着厄休拉吃早饭,他将是一个幸运儿了。
厄休拉端上一片火腿、一只鸡蛋和一杯浓红茶。
她轻快地坐进桌对面的一张椅子里,拍一下脑后的棕色卷发,一面对他微笑,一面迅速地把盐、胡椒、白脱和烤面包…一递给他。
“你的木犀革又长高了一点,”
她说,舌头舔舔嘴唇。
“在上陈列馆前要不要去看一看?”
“好,”
他答道。
“你,我是说,请你…·领我去好吗?”
“他这人真是好笑!
自己种了水犀草,却不知道到哪儿去找。”
她有一个习惯,当面讲人时,就当对方不在屋里。
文森特狼吞虎咽地吃着。
他的举止,就象他的身体一样笨拙,他似乎不知道对厄休拉怎样说才好。
他们走进院子。
那是寒冷的四月的一个早晨,苹果树已经开花。
一个小小的花园把洛耶的住房与托儿所隔开。
不过几天前,文森将刚下种罂粟花和香豌豆花,木犀草已穿出地面,文森特和厄休拉蹲在木犀草的两边,他们的头几乎碰到了一起,厄休拉的头发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天然的香味。
“厄休拉小姐。”
他说。
“嗯?”
她把头一抬,询问地对他微笑。
“我……我……我是说……”
“嗯,你这样结结巴巴地,能说得清什么话呀?”
她问,一面跳了起来。
他跟着她走到托儿所的门口。
“我的娃娃们马上就要来了,”
她说。
“你不会迟到吗?”
“我有的是时间。
走到斯特兰德街不过三刻钟工夫。”
她想不出再说什么话,于是双手伸到脑后,持住松散下来的一绝头发。